泪妆

泪妆

头段小说2025-08-20 09:53:00
当我再次画上那抹浓妆,泪却轻然落下。[1]“苏公子到,小姐们出来接客了。”[2]“又是那白眼狼,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你少埋怨了,没有他,咱姐妹们的工钱哪来呀。”说话的是冬向,北方姑娘,长得清秀斯文,


当我再次画上那抹浓妆,泪却轻然落下。
[1]
“苏公子到,小姐们出来接客了。”
[2]
“又是那白眼狼,仗着自己有钱有势。”
“你少埋怨了,没有他,咱姐妹们的工钱哪来呀。”说话的是冬向,北方姑娘,长得清秀斯文,却生性泼辣。
“我出去看看。”
“夏晚,你可得小心,别让那白眼狼占了便宜。”
我点点头,推门而去。
怡红楼大厅内,楼上楼下都坐满了男人,看上去像一群饥饿的豺狼。陈妈正在给苏公子介绍招牌,忙将我拉至跟前。
“苏公子,这是我们怡红楼最美的姑娘。”
“果然够标致,所谓自古英雄逢美女,小姐,方可告知姓名,让小生铭记于心。”
“油腔滑舌就免了,我叫薛夏晚。”
“夏晚姑娘,今晚可有空陪在下吃顿饭?”
“你既然来了,便是客,哪有不陪之理?”
“痛快,陈妈,帮我在老位置订桌酒菜。”
“好呢。”说完,陈妈挺着大肚腩走了。临走前,递给我一张纸条——套住他,咱们在东城建青楼就有望了。
我自小在怡红楼长大,算见识了怡红楼一路的历程,陈妈年轻时是个风华女子,男人无不一为她折腰,只可惜为了做大生意,眼见着这个韶颜女子成了如今这副摸样,我现在能做得只有帮她完成在东城建青楼,苏惘然是苏府的大公子,东城都在其管辖范围内,要在东城打响青楼的招牌,只有靠眼前这只白眼狼。
“苏公子可谓是才貌双全,为何会混杂在这样不干不净的地方?”
“小姐言重,在下风流潇洒,尔等闲地才能使我开心颜。”
“公子所言既是。”
“苏公子,您订的饭菜来了。”
“谢谢。”苏惘然从袖衫里拿出几两银子赏给莜麦。
我从推门到入座,整个过程无不显示着别具一格的高雅脱俗,苏惘然在我对面坐下,彼此端详着对方,如果不是因为利益冲突,或许我会喜欢上这个男子,修长的轮廓,眉宇间凛冽依存。
须臾的沉默之后。
“夏晚姑娘,我来此多次,为何不曾见过你。”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用简短的字句表达了最凛冽的意思。
“来,喝点酒,长长雅兴。”
“小女子先干为敬。”
“好酒量,在下也不能输给姑娘呀。”
两人续杯多时,微醺,至床边。
[3]
醒时,天还未全亮,我静待晨曦染遍天际。
苏惘然睡在身旁,安详,脸轻贴在他的胸口,均匀的心跳,昨晚发生了什么?仅凭着稀薄的记忆,喝酒、聊天、醉酒、同床,余后是一片空白。起身,做了简单梳洗,碎步离开客房。
“你昨晚去哪了?彻夜不归可不是你的作风。”秋侵坐在窗前梳理自己的头发。
“陈妈叫去了。”轻描淡写的解释。
“晚,有什么事别瞒我。”
“我知道。”夺过秋侵手中的木梳,轻轻地继续为她梳理。
[4]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回过闺房,听从陈妈的安排,呆在苏惘然的身边。
[5]
和苏惘然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来我回苏府见他的母亲。
“伯母好。”
“别这么客气,你可是然儿带回家的第一个女子,今晚就留在这儿吃饭吧,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苏母边说边牵着我的手往里走。
“家常便饭既可。”
“去,然儿,叫管家准备桌饭菜,我和夏晚姑娘聊聊。”
苏家宅房内,苏母同我坐下。
“然儿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现如今家夫卧病在床,只有靠这孽子继承苏府家业。可他偏不争气,堕落红尘。夏晚姑娘,我并不反对和你们相爱,不过....”
“伯母所言便是,没什么好避讳的。”
“可否请夏晚姑娘帮忙,助然儿一臂之力,我老了,话不中用,我看得出然儿真心喜欢你,你说的话,想必他会去做。”
我点头以示会意。
[6]
自从那日去了苏府,苏惘然就像人间蒸发一般,陈妈急得老在我面前唠叨。
“女儿啊,到手的鱼就给你放跑了。”
“妈,我都说了我没做什么,这事,我也觉得蹊跷。”
[7]
好像有点难过,没来由的。
[8]
燕燕巢时帘幕卷,莺莺啼处凤楼空,少年薄幸知何处,每夜归来春梦中。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不是没有想过他,在偶尔猝醒过来的深夜里,这样恍惚依稀的一场风景,仿佛有过,却又不太真实。
清晨,我坐在闺房床前,天淅沥的下着雨,把窗外的风景线洗涮成虚无的破墨,浑浊飘渺。
莫名的想起了苏惘然,想起了很多。
“你最近有心事的样子。”
“这么早起来,不多休息一会吗?”
“你不也这么早。”
之后,一直沉默,秋侵静静的做在我身边,没有存在感那般。
“侵,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秋侵点点头,动作细腻干脆。
撑着油纸伞,朝街市走去。风不是很大,吹着感觉微凉,雨打在伞上,沉闷如同落雷。
“二位小姐,我这儿有些上等的胭脂水粉,来瞧瞧如何?”
“不用了,谢谢。”
“别啊,像二位这般貌美如花,这胭脂水粉铁定适合。”
“那好,把它们包起来,我全要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好的,爷。”
我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一道明媚的忧伤顺势贯穿全身。
“送你。”
“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女子受不起。”
“给你就拿着。”命令的语气,我甚至有些错愕,“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家父的丧事。”丢下这句话,苏惘然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雨中。
“对于这事,你是否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妈的命令,套住苏惘然。”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很平静的把整件事简明扼要的告诉了秋侵。
“这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可是侵,我不能告诉你我喜欢上了苏惘然,那只能是个秘密。
[9]
人在干傻事之前,通常是没有任何征兆和计划的,所以才能被称为傻事。
或许在利用苏惘然的整个过程中,我做得不过是繁复的傻事,拧开胭脂盒,淡薄的香,画了一抹浓妆,束起长发,一种倾国倾城的美。
“苏公子来了,楼上等你。”
我依旧是平静一如以往的走上楼,苏惘然靠在窗前,比上次见他更为憔悴的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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