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寂寞在歌唱

我听见寂寞在歌唱

罪与罚散文2025-07-05 06:55:25
熟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开朗的人,我喜欢笑着,我总是希望自己的心要比面容更耐得住岁月的剥蚀。许是这样久了,我让他们误以为我很少寂寞。人都有两面性,我把自己最阳光的一面慷慨地裸呈,却把灰暗的心情慎重地上锁。
熟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开朗的人,我喜欢笑着,我总是希望自己的心要比面容更耐得住岁月的剥蚀。许是这样久了,我让他们误以为我很少寂寞。人都有两面性,我把自己最阳光的一面慷慨地裸呈,却把灰暗的心情慎重地上锁。
我常常一个人悄悄走出去。午后,当天空瓦蓝,云静如莲,阳光也静止一样的时候,我喜欢把自己隐匿在七转八弯的小巷。我盯着自己的脚尖,心绪懒懒的,步子散散的。我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脑海里漫无目的地过尽千帆思绪,最后,心里却什么都没留下,白茫茫的。
我总会一路走到湖边。风吹皱的湖面荡漾着涟漪,湖里婆娑的树影,阴阴的,像是要沉入水的深处。我呆立着,像一棵站了很久的树。单薄的面容浮在湖面,一动不动。这时候,我一个在湖里,一个在岸上,四目相对。
我有推心置腹的至交,但我发现我真正能和他们交谈的往往不是内心里最需要人理解和倾听的。有的心事,有的情怀,我只能一个人面对辽远的天空,把它放逐到更遥远的星球。
我寂寞吗?夜里,我偶尔会毫无睡意。那时,我曾想关掉灯,在黑暗里尝试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上几口,然后在一团薄烟中闭目息心。可我终于没有那样做,我一直厌恶烟草的味道。
于是,我还是拉掉灯,在一片黑暗里渐渐适应。那时,我只想单纯地领略一种平日梦里的黑夜。我站在阳台上,望向窗外。外面除了昏黄的灯,到处是深黑和浅黑的颜色。我不知道寂寞是怎样的颜色,也许无色,也许寂寞本就了无痕迹。昏黄的路灯闪闪烁烁,灯光像针刺似的斜射出来。我迎着灯光,眼睛一睁一闭,人为地和灯光做着忽明忽暗的游戏。深深的夜里,我兀自睁着一双黑色的眼睛,醒在自己的梦里。
我一直喜欢雨天,在那些盛开的伞花里,我喜欢无遮无拦地走着,湿淋淋的头发贴紧额头,那一刻,我相信,这世上想流泪的不止是我。
无数次,我听着阿桑的一首歌:寂寞在唱歌。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寂寞,当岁月穿过手指,当窗外凌乱的风起,当水雾蒙上眼帘,我们就一定会听见寂寞在唱歌,那是自己的歌,沧桑、喑哑、凄美,静静地盘旋在荒凉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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