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不做侠客好多年
蓝说草庐的小黑怀了宝宝。她说那话我觉着怀孕的不是叫小黑的狗狗,而是她自己。蓝对我说那话的时候正逢上我黑色的心情。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聊,一天到晚就猫啊狗儿的。蓝说,是啊,是啊,这种很简朴很单纯的生活
蓝说草庐的小黑怀了宝宝。她说那话我觉着怀孕的不是叫小黑的狗狗,而是她自己。蓝对我说那话的时候正逢上我黑色的心情。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聊,一天到晚就猫啊狗儿的。
蓝说,是啊,是啊,这种很简朴很单纯的生活很幸福。
我说,切,你喜欢简朴单纯的生活?你喜欢的是刺激、快节奏的生活,你喜欢到处行走……
蓝说,那是以前。
我说,怎么就是以前了?前日,你从长沙回来,说看到那么繁华、快节奏的星城,让你想起从前创业的情景,你说你还是喜欢闯荡,还是喜欢激烈的生活。是的,你的骨髓里流淌着不安分的血液,世界于你,是江湖,你天生就是个侠客……
蓝说,俺不做侠客已是多年。
我说,你是不穿旗袍多年吧。这里的“旗袍”,蓝晓得,说的不仅仅是旗袍本身。裙子,时装,特女人味的衣服我都算在“旗袍”之列。旗袍,好似代言着中国女人的服饰。我希望蓝很中国,很女人。
蓝不过才安静了几天,就几天,不到三月。蓝闲不住,喜欢折腾,喜欢做新鲜事,喜欢像男人一样做大事,心怀大志。赚了钱,喜欢到处旅行,她说她要做徐霞客第二。
在我眼里,蓝就是侠客。敢想敢做。
草庐开业的那天,蓝穿了蓝底白花的蜡染旗袍,很中国风的味道,宛若青花瓷上走下的秀女,味道好极了。那是我认识蓝这么些年来最好看的一天。次日之后,她又恢复了休闲的装束。那装束,一点都不符合草庐的风格,她不听,说穿休闲系列的衣服,自在、方便些。这个蓝,就不晓得拿自己当草庐的招牌,她不愿意。
她的休闲系列,很怪异的味道,直白了说,就是少了女人味道。常对蓝说,女人,要穿有裙子,你身材小巧,穿旗袍是最好看的,要学会穿高跟鞋,学会梳妆,不要像个男人婆,那么干练,那么能耐,你把男人的事情都做尽了,男人去做什么?
草庐尚未易主的时候,总等着蓝有悠闲的半日,与我闲坐,与我一起乐游。她总是忙,忙得屁股冒烟,那是她自己说得那么不淑女的。草庐转手,我只乐了一小会。我的乐是“小”的,想到的是蓝不经营草庐就有时间陪我。但我晓得,草庐是蓝的魂,草庐易主,蓝的心理我是感觉得到的。盛夏那么热烈的天,蓝蜗居在草庐新劈的小园不肯出来,连手机都不开。我晓得蓝除了舍不得草庐,骨子里的痒又茂盛起来。她又想着折腾新的项目,又要投入风风火火的“战斗”中去。蓝的思维怎么就那么活跃,怎么就那么喜欢折腾?
蓝安静的时候如温柔的海水,如深邃的天空,写出来的字,足以迷离漫山遍野的野蝴蝶。我是喜欢蓝的文字的,喜欢蓝那些鬼魅的小说,喜欢蓝暧昧的心情文字,喜欢蓝心血绚丽的断章。“草庐”是蓝的杰作,取其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悠然见南山”。蓝的骨子里滋生着田园式的浪漫主义情怀,很诗意,很文人。我喜欢蓝的草庐情怀,喜欢蓝的忧郁情怀。
然,我又是怕蓝的。
海水一旦怒起来,我这个水妖也奈何不得,只得屈服于她。当然,她的怀柔政策运用得相当的自如,所以,这些年我们依然交往着,不曾分裂,也不可能分裂,因为,我们的友情已经延续到了我们的男人、我们的儿子身上。
蓝的天空少风轻云淡,乌云密布的时日多。我理解蓝,理解蓝的“折腾”,有时候还很欣赏蓝的“侠气”。我啊,身上就少了蓝的侠气,把自己装在套子里,怕生事,回避事,遇事优柔寡断。
蓝的侠还表现在豪爽方面。我的生日,蓝总是给我买礼物。儿子的生日、过各种节日,也喜欢买礼物。我不喜欢这些,我害怕欠人情。蓝说,我这有不是人情往来,又不要你还,你不送我礼物,我又不介意,你只管安心接受。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有钱的时候,想起蓝,也会给她买礼物。
蓝的结拜姊妹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和我说起,那天一人整八瓶啤酒。我喊天呐,不说八瓶,我是八杯,甚至是八口啤酒都喝不得。蓝其实喝的不是酒量,就是个气度。蓝的那几个姊妹,我是经常领教的,每次蓝要带我去,我都要约法三章,不让我喝酒我就参加那样的聚会。那样的聚会,哪有不喝酒的,她们喝八瓶,我最多喝两杯,末了,醉的一塌糊涂,就要唱歌跳舞的。
不过,蓝喝高了酒,还出糗些。
夏日的某天,几个老面孔相约酒楼,各自带着孩子,依然是老八瓶。孩子们不参与喝酒,饭饱之后就去K歌了。好不容易下酒桌,加入到孩子们中央,进入的时候我儿子正在跳杰克逊的舞,蓝也跟着他跳,儿子发现蓝酒多了,就跳开了,哪知蓝不依,硬要拉着儿子跳,儿子不再躲闪,和蓝跳起舞。蓝的杰克逊招牌动作做得滑稽极了,我和几个女酒鬼在一旁只差没笑死。蓝的儿子见状,一言不发地出了歌厅。蓝又霸了麦,抢孩子们的歌唱,那个时候蓝,像个小孩子。
那时,儿子对我说,妈妈,蓝阿姨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怎么不怕子敬了。在子敬家玩的几天,我觉着蓝阿姨不像子敬的妈妈,倒像子敬的女儿,她好在意子敬的表情地,说话又柔和又低调,凡是都要子敬拿主意。
听儿子这么说,蓝作为娘的味道就出来的,真好。
今天依约去澧水河畔拍秋音,我弄断了年青人的鱼竿,因嘴甜,免赔。蓝依然把我拍得丑极了,我恨得她牙痒痒。不过,蓝也说我把她拍得像阿拉伯恐怖分子。那不怪我,她自己要搞那么个造型的。
蓝今天依然穿得很侠客,随意打理的头发,非主流的毛线外套、套头衫、牛仔裤,穿的什么鞋子我忘了。不过,那日请叶溪同学喝茶,还蛮淑女的,那个样子好看。
蓝说,国庆那日就上她的客运车当售票员,估计一月不到,就要整成个菲律宾女子。蓝说,不经营草庐了,还得找点事做,再说儿子如今上住宿学校,老公又在外发展,怎么个闲法?这就是蓝,居然还有底气在我面前说——我不做侠客,好多年。
以前,蓝总是说,等结束草庐的经营,我真地就好好歇息两年,走遍万水千山,寻一场清欢,遇一场爱情,然后,每日死心塌地采菊东篱,煮酒草庐。美耶。
蓝向来说话不算话,这点,太不“侠气”了。但是,我依然相信蓝,依然等着蓝真正归隐田园、闲居草庐的那日与之言欢,谈天说地,聊我们的文字,八卦那个帅哥和靓女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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