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里渴望的一场情事
笃、笃、笃……清脆的响声,时轻时重,仿佛古寺的木鱼声,穿透山林的静寂,从高处远远地传过来。笃、笃、笃、笃、笃、笃——这洞穿时光的清音,突然间停止了,山林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极为安静。我觉得就在响声停止的同
笃、笃、笃……清脆的响声,时轻时重,仿佛古寺的木鱼声,穿透山林的静寂,从高处远远地传过来。笃、笃、笃、笃、笃、笃——这洞穿时光的清音,突然间停止了,山林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极为安静。我觉得就在响声停止的同时,自已的心跳也停滞了一下,胸口有种憋闷的感觉……然而,这仅只在三五秒后,感觉心跳就已恢复到正常。我期盼着这洞穿时光的清音再次响起来,可是过了好一会,原先的木鱼声再未响起。我不由回想着刚才的声音,心下觉得有些奇怪。我突然怀疑,刚才是不是我的幻觉。因为在这附近,并没有寺院。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失笑,失笑之后,心头竟然有点惆怅。
难得见到山林如此安静,我想走得再远一点。刚转过身,笃、笃、笃的声音又骤然响起。这声音,带给我一阵莫名的兴奋。我觉得这声音是移动着的,正由远至近地朝我站立的这个方向传来。仔细听了一会,我已辨出其实这笃、笃、笃的响声,是顺着一侧的那条通往山上的小径传来的。弄清楚这不是木鱼声后,我决定迎上前去看过究竟。
这是通往南山二台阁的一条林间小径。小径,是用混凝土筑成的一级级的台阶。昨天刚刚下了一场雪,小径的台阶上,自然也就苫上了厚厚一层积雪。
小径两边,大多是白杨、柳树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光秃秃的灌木丛,只有间杂其间或疏或密的针叶松与侧柏,在苍黄中透着些许绿色。树枝上没有积下雪,只有林地上落满了薄薄的一层。
这场雪,是在人们的渴望中,金城落下的一场雪。只是不知该为其如何命名!
是07年的第一场?还是08年的第一场?无论是阴历还是阳历,无论是07还是08,这场雪都是第一场——冬天的第一场雪。虽说这场雪来得迟,落在了08年的开端,但在昨晚,我去践约了:我、小峰还有另一位朋友。我们曾经相约在07年第一场雪天痛饮一场。
地方是小峰订的,酒楼傍着黄河,从那个阔大的玻璃窗望出去,透过扬扬洒洒的雪花,依次可以看到暮色中的河水,还有河滩与河水间一长绺冰凌花,河对岸的金城关与山巅上依稀可辨的白塔。那一绺洁白的冰凌花很醒目,就扭扭捏捏地夹在如同江水一般湛蓝、却显得瘦俏的黄河水与褐黄的河滩、卵石、沙土之间。
当我们闲聊着时,菊花在热水中缓缓地舒展着,鲜活于两个玻璃杯中。一缕缕淡淡的香逸出来,朦胧着大家的话题。夜色渐渐地沉了下来,桔黄色的灯光,给这风雪的夜晚增添了些许迷幻色彩。三个人频频举杯对饮,不觉间已喝掉了一瓶好酒……那晚气氛很好,朋友们淡得很融洽;我们也没有象往常一样猜拳行令,但只要有人提议,其他俩人就会举杯、碰杯、干杯……最后,喝掉了两瓶五星世纪金徽。那晚聊了许多话题,只是后来我醉了,事后只记得我是在茶屋的沙发上被朋友们喊醒的。
那晚,我与朋友们都尽兴了,小峰说他终于达到非非醉的饮酒最佳状态。那晚,金城关的夜色,似乎也显得很特别。那晚,我们还谈到了另外一些朋友,还有金旭的那篇《小镇,朋友,往事和酒》。
在这条小径上,一位老人正沿着台阶下行。老人右手中执着一根棍子,“笃、笃、笃”的响声,原来是木棍击打在台阶上发出来的。就在这“笃、笃、笃”的声响中,下山的人与上山的人距离渐近。这时,我才看清老人的身板很硬朗,他手中的木棍,大概只是用来防滑的。但我却看不出他是居于山上的,还是从山脚下城里出来赏雪的。
在小径中段,我与老人相遇了。老人见我过来,身子往旁边侧了一下,站在了原地;我也在老人对面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在这时,我们的目光对接在一起:老人微微地一笑,我也笑了笑。我原本想打声招呼的,却突然觉得没有措辞。也许,是心下觉着此时说什么都多余;也许,是怕一出声就打破这样的宁静与平衡……于是我只冲着老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在我抬头时,我们的目光又对接了一次,我发现老人的眸子很清亮,我的目光,却象被焊接了一样,变得迷离起来。就在我一怔时,老人又开始往下走了:笃、笃、笃……
我走上几级台阶,然后换了一个姿势,转身站在那里。望着老人渐远的背影,心中突然感慨万千,又留下许多疑问。按理,到老人这个年纪,家人是不让他一个人独自出门的,老人是去城里干什么?或者,老人本来就住在城里,他只是想在这雪后的山上走一走。那么,他是在寻梦吗?老人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梦呢?直到老人的身影看不见了,直到“笃、笃、笃”的响声消失,我还在沉思着。虽然我没有找到答案,但我却从老人的神态中感受到了一种豁达,还有一种遗世的高傲气息……
一个人在雪径上往上走着,竟然没有了丝毫的孤独感。只觉得两边的那些树,都是有灵魂的。树的灵魂,在向我传递着一种不可知的力量!
一气快爬到松涛亭前时,突然想起去年春天在此看见过的一树花,想起曾经与同友打的赌:那究竟是桃花?还是杏花呢?记得站在松涛亭阳面,春阳下我们远远只看到花树如同一团红云,谁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现在叶落枝稀,刚好能钻进林子,走近了去辨认。
林深处,有一只山雀在鸣叫着。这只山雀看上去象是一只画眉鸟,但仔细看,又不能确定。记得小时候我们玩耍时不小心弄脏了脸,大人们就会笑话我们,说我们脸象画眉鸟一样。那时瞅着这山雀我真不知他是不是画眉鸟,就当他是吧。
这只画眉鸟在空枝上飞来飞去,时不时会鸣叫几声。那鸣叫声在这静寂的山林中,听起来是那样地孤单。也许这只画眉鸟,是与父母走失了,或者是与兄弟姐妹们失散了,他孤单的鸣叫,是在呼唤伙伴吧。就在臆想着时,儿子元君的影子却出现在我眼前。
元君先在这个城市念完中专,接着又念完了大专,在这个城市,他先后学习、生活了五年。两年前,上海的一位朋友说元君已毕业了,让元君上他那儿去。我告诉儿子这个消息,但元君不想去,最后还是迫于我的压力,极不情愿地去了上海。去年回来,元君就买了好多礼物,临走时还给家中买了台洗衣机。昨天,又收到元君寄来包裹(单),今天我去邮局取回来后,打开一看是给家里每人又买了一件衣服。儿子长大了,也懂事多了。回想着儿子的举动,我竟然有些感动,于是给他发了这样的一则信息:“儿子,包裹取回来了,东西完好无损。你的眼光不错……说真的,见你这样懂事,老爸都有些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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