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崇武

走进崇武

奋髯散文2026-02-26 10:31:31
说起崇武,我总是不寒而栗,因为只要台风从福建登陆,基本上都从崇武上来,因此,每每提到崇武都意味着台风来了,十几级的大风,裹挟着海浪,咆哮而来,所到之处房倒屋塌,树木连根拔起,树都站不住何况人了,因此我
说起崇武,我总是不寒而栗,因为只要台风从福建登陆,基本上都从崇武上来,因此,每每提到崇武都意味着台风来了,十几级的大风,裹挟着海浪,咆哮而来,所到之处房倒屋塌,树木连根拔起,树都站不住何况人了,因此我对住在崇武的人也就平生多了几分怜爱,总感觉他们终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导航仪也跟着起哄,不走大路,专拣那坑坑洼洼的小路,急了咕噜,转弯抹角,暴土扬长我们终于来到了崇武,一路的颠簸,更增强了我对崇武的恐惧。路都没有,肯定是个人迹罕至,兔子都不待见的地方。
我们下榻在海边一家宾馆里,宾馆很大、很气派也很豪华,丝毫也看不出经常被台风蹂躏的迹象,宾馆的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对于从厦门来的我并不陌生,但丝毫也找不到边际的海我还是头回看过,这次我才真正体会到啥叫海天一色了,因为你咋看也看不到尽头,不像从厦门这边看海,影影绰绰的总是看到金门在远方摇晃,因此海在我的心里虽然辽阔但并不遥远,虽然空旷但并不寂寞,但从崇武看海却不然,白天你能感觉到海的壮观,夜晚你更能体会到海的恐怖。别说有台风登陆的时候,就是风平浪静,晚上让我独自在海边漫步,我也是借个胆子也不敢独自前往啊。
其实崇武的对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台湾,只是长长的海峡阻挡了人们的视线。虽然用肉眼很难看到远方的兄弟,但崇武人民的的确确受到了远方兄弟的厚爱,因为每当台风来临的时候,台湾的兄弟愿不愿意都得先迎上去,勇敢的与咆哮的海浪和狂风先顶上一阵,尽管阻挡不了台风向大陆挺进的脚步,但却严重的挫败了台风的锐气,等它气势汹汹的来到崇武的时候,势力减弱了许多,破坏性也大大的降低了,这就是福建很少有破坏性台风登陆的原因,只是在崇武人民感谢台湾兄弟的同时,我们厦门人也得深深的感谢崇武的哥们,因为尽管台风弱了,但劲头也不小,真要正面顶上去也够受,这时候崇武人民责无旁贷的先迎了上去,左挡右挡台风才呼啸着来到厦门,听动静挺吓人,其实早就没劲了,虚张声势的叫唤两声,刮倒两棵树也就蔫退了,但台风带来的大雨的确让太阳炙烤下的厦门凉快了许多,因此厦门人并不太讨厌台风。
可崇武人民就很难那么悠闲的享受台风带来的清凉了,因为每当有台风来临的时候,崇武人民都如临大敌,首先得把海上作业的亲人叫回来,那叫回港避风,虽然每次都有那胳膊拧大腿的兄弟拔犟眼子不肯回来,但政府都是连拉带拽,连说带劝的把海上的兄弟拉回来,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船开回来,人送回家,然后让所有人都回家紧闭门窗停止一切娱乐活动,老实在家呆着,不管台风咋咋呼也不准出来,直到这头凶猛的野兽蹦嗒够了,屁滚尿流的跑了,崇武人才敢打开门窗走出家门,尽管每每眼前都是满目疮痍,但崇武人民早已见怪不怪了;尽管或许还有个八人随风而去,但台风却从未阻止住崇武人前行的脚步,清理好被台风吹落的器物,掩埋好被台风吞噬的生命,扬起船帆照旧出海捕鱼了。所以,人生无论经历了怎样的伤痛,只要活着,就要继续前行。
我丝毫也不怀疑现代建筑的坚固,但千百年来,崇武人民是如何抵御风浪的,我却倍感好奇。因此,走进崇武古城,看看那些低档风浪的小屋是我此行最大的愿望。
崇武古城并不难找,高高的城墙下有一个弯弯的月亮门,别看门脸不大,只能让摩托车通过,但却和城墙一样都是石头砌的,十分的坚固,啥风也刮不倒,吹不烂,走进石门是一条长长的石路,这条路贯通始终,路的右侧是高高的城墙,路的左侧就是一户户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崇武百姓了。路很窄,最宽处好像也不足两米,所有的房子都是石头垒的,并且都是平房,就连鸡窝都是石头搭的,窗户很小,有的还用石柱遮挡成了一条条的缝隙,别看路看着窄窄吧吧,一家一户的院子里还是挺宽敞的,收拾的也是干干净净,在犄角旮旯处还用泡沫箱子种上了蔬菜,只是每家之间的间隔太窄了,稍一不注意就上人家去了,特别是院子敞开的人家,家与家之间的界线就更模糊了,有的好像就连在一起,由于我是特意去看崇武百姓的,所以就专门往小巷里面走,前面走着一个老阿婆,阿婆头上的饰物让我看的入了迷,一朵鲜红的小花别在老阿婆的鬓角,头上的发卡也是艳丽无比,除了红色就是黄灿灿的金色,虽然是背影,但我仍然可以断定这老阿婆的年龄怎么也在六十以上,这么大的年龄,如此耀眼的打扮,不是在崇武古城,恐怕就要被常人耻笑了。
老阿婆健步如飞,我跟的也是匆匆忙忙,跟着跟着,老阿婆停下了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着我,我则装作过路的继续往前走,但一抬头才发现,我已无路可走,人家老阿婆到家了,我慌忙调头往回走,但我发现四处都是人家,不进老阿婆的院子,就进旁边邻居的院子,路在哪里我却看不到,我赶紧满脸堆上笑容,问老阿婆,我怎样才能走出去,老阿婆唧了刮了说了半天,我竟然一句也没听懂,我铮铮的看着老阿婆,不知如何是好,老阿婆看我听不懂,拽起我就走,七拐八拐,才把我送到城墙下那条窄窄的石板路上。
走出古城,我如释重负,以往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这么密集的老屋,这么狭窄的道路,这么坚固的房子,台风是无能为力的,但开始我还担心房子这么密,着火怎么办,后来想想也不怕,因为我自始至终几乎没看到什么木头的东西,房与房之间虽然距离小,但都是石头建的,即使有火灾发生也不可能蔓延成片,所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管天宫如何变幻,人总会找到对付它的办法。只是在崇武古城走了大半天,我竟然没有遇见一条狗,崇武人为什么不养狗,这是我走出崇武古城唯一的疑惑。
在北方的时候,说到惠安女,我总觉得那是在天边上的人,丝毫也不敢奢望这辈子我还能亲眼看到惠安女更别说走进他们的家园。来到厦门,惠安女已变得不再遥远,但要常见也是不能够,只是偶尔看到一个半个的。来到崇武,惠安女就变得不再稀奇了,因为这里是惠安女主要聚居地之一,但要说遍地都是也没有,因为如今的年轻人也很少穿那样的服饰了。只是眼前的惠安女与我心中的惠安女相去甚远。
以往无论是在电视里还是在文学作品里,惠安女给我的印象都是青春靓丽的小妹,头戴斗笠,围着艳丽的丝巾,半遮半挡着娇美的容颜,上身穿着露着肚脐眼的小褂,下面是一条矮腰、肥大的黑色丝绸裤,赤着脚,羞答答的站在船头,不用说话,顾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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