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李碧华:从《青蛇》到《霸王别姬》

也谈李碧华:从《青蛇》到《霸王别姬》

言中无物散文2026-04-24 04:29:46
初次认识她是因为电影《青蛇》——那种性感、魅惑、妖艳与美丽交织的故事配上缠绵悱恻的主题曲《流光飞舞》让我耳目一新。那时我才知道有一个女作家叫李碧华。接下来我又看了《诱僧》、《潘金莲之前世今生》。这两部
初次认识她是因为电影《青蛇》——那种性感、魅惑、妖艳与美丽交织的故事配上缠绵悱恻的主题曲《流光飞舞》让我耳目一新。那时我才知道有一个女作家叫李碧华。接下来我又看了《诱僧》、《潘金莲之前世今生》。这两部影片并未给我留下特别深的印象。觉得陈冲有点俗,王祖贤没有了她一贯的空灵,放荡的有些做作……直到暑假时,我才开始读她的文字,先读的也是《青蛇》。李碧华通过女性的视觉重新演绎了这个古老的传说。她犀利的笔锋直入人物内心。揭示了人性最隐秘的一隅……她冷酷、现实的文字让我心中那些关于美好爱情的想象似乎在一刹那间轰然坍塌。心中惆怅、难受、失落、绝望交织……谁都没有对错,只因为爱不能永恒。世上最易变的是人心。对为他付出一切的妻子白蛇,许仙会轻信别人的话怀疑她,甚至背叛,出卖。对青蛇闹着玩的诱惑,他无法抗拒,甚至要青蛇和他私奔……男人,竟是如此的卑鄙,无情。也是如此的可怕……而女人的痴情注定她覆水难收……那晚我和弟弟谈了足足两个小时,他的开导让我慢慢释然。是的,许仙不能代表所有的男性。人性永远是复杂的,人的选择和当时的环境以及个体的个性和心情等因素都有关。就像一个渴望成为英雄的人也许成不了英雄,而一个性格怯懦的人也会因为机缘巧合做了英雄。如果小青诱惑许仙时,刚好碰上许仙心情不好,也许他会拒绝,那同样也不能说明许仙有多高尚…… 
接着,我又读了她的《胭脂扣》、《诱僧》。与《青蛇》比起来。李碧华变得宽容了,她不仅仅站在女性的立场,而且也试着从男性的角度去刻画塑造人物。如花固然痴情,但同时她又是可怕的,当她知道十二少如果离开她就会重新过上少爷的生活,也会娶了那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而自己的付出将付水东流,竟生出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想法——在和十二少告别时在酒中偷放了40颗安眠药,亲自敬十二少喝了三杯——十二少若和她一样吞了鸦片,便死于殉情;如果掉头他去,也死于被杀。这是一场心理上的豪赌。十二少并不知道他无论如何逃不过。只要他是真心的,即便死了,也是伟大的吧。但十二少却退却了……“爱情,多少罪恶假汝而行。”我想真正伟大的爱情应是美好的,不自私,不偏执,不疯狂。爱的越深越宽容,希望对方比自己过得好。而不是占有、毁灭。就像金岳霖对林徽因。终身不娶,一辈子逐林而居——只要能看到心爱的女子就是满足、快乐的。我们不能单纯的评论谁是谁非,面对死亡时,谁都会害怕,谁都会怯懦,如花她除了爱情一无所有,所以她决绝.十二少他丢不下的东西太多——娇妻,财产、地位……所以他犹疑。我不敢说若自己是十二少,定会与如花一起死。我想很多人也不敢保证……与如花比起来,同是名妓的苏小小就不一样,她不愿做大户人家的小妾,只愿住在西子湖畔欣赏山光水色,她爱过一个叫阮郁的豪门公子,也是爱得轰轰烈烈,可是在阮郁被父亲招回,不准再与苏小小来往后,苏小小也仅难过那么一些时候,即放下了。她追求心灵的自由,不会将所有的感情寄托在某一个男子身上,她资助才子鲍仁,也并非为了他日后报恩。她符合所有男子对情人的要求,即爱时轰轰轰烈烈,分手时洒洒脱脱。不纠缠,不寻死觅活。因为心若走了,不爱了。什么办法也没用。何必连尊严与傲气也丢了。正是因为她的至情至性,不仅才貌双绝,更有士大夫的清散,所以她才成为历代文人心中的一个梦。只可惜我们大部分女性无法“举重若轻”,拿得起放不下…… 
在《胭脂扣》中,李碧华是以一名男性“袁永定”的视觉和口吻来叙述。不难看出,李碧华对这个身为普通小职员,老实、平凡,有着强势女友的的男子是充满爱怜的……《诱僧》中的“石彦生”再到《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作者是同情的,赞美的…… 在这多姿多彩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永远也讲不完……女人如花,男人如树,女人是水,男人是山。不管是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都是不正常的,畸形的。只有互相尊重,互相信任,彼此独立,平等沟通,才是和谐的,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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