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安夜之二
歌声、笑声、伴着旋转的舞姿,使晚宴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这时,一些同学不时的给英杰中学时代的女朋友——班花荣荣打电话,因为已经邀请她了,可是她的手机已关机,只把信息转到了秘书系统中,不觉有些扫兴。这时大家
歌声、笑声、伴着旋转的舞姿,使晚宴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这时,一些同学不时的给英杰中学时代的女朋友——班花荣荣打电话,因为已经邀请她了,可是她的手机已关机,只把信息转到了秘书系统中,不觉有些扫兴。这时大家一个劲儿的逗英杰,怕他难为情。在同学们唱歌跳舞的热烈气氛中,只见李艳和大军在桌边亲切地交谈着,他俩在中学是同桌,这同桌的你,一个是今日的财务总监昔日的团支书,另一个是今日的经理昔日的淘气包,时隔二十多年,一定有许多话题吧?
看着他俩在叙说着,我想,当年不管是懂事的孩子,还是不懂事的孩子,过去的一切都是珍贵的回忆吧?
今天,大军在太和楼酒店订了两个包房,一个是中学同学的我们,另一个是他们公司的同事。正当我们欢宴中,大军的同事,一群比我们小十几岁的帅哥靓妹给我们敬酒来了,其中有个西装革履的帅哥举起酒杯对我们说:
“祝刘总的同学——各位大哥大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平安夜快乐!”我们都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笑语相迎。
大军介绍说:“这是李经理……”
这位帅哥接着说:“我是刘总手下的经理,今后敬请各位大哥大姐多多关照!”然后挨个给我们敬酒,当给我敬酒时还说:“大姐真漂亮”。当他给每个同学斟完酒又走到我跟前斟酒时说:“大姐真漂亮”。
还有几个靓妹也给我们敬酒,不管是帅哥还是靓妹都一饮而尽,并且一个劲儿的提“刘总”、“刘总”的。他们敬完酒走了,过了半小时又过来敬酒,大军说:“好了,你们回去吧”,他们这才笑盈盈地回去了。
从这以后,我们才知道大军是“刘总”,不是“瘤肿”或“肿瘤”。
大军真是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了。开着轿车,穿名牌服装,不愧为中国机械工业部沈阳***有限公司的一位总经理,言谈举止与学生时代判若两人。
不知什么时候大军走向我,坐到我旁边,往我碟子里挟了一些菜说:“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面,多吃些菜啊。”
我很感激,矜持的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他简单地说了这些年的经历,参加工作后入党,当科长,处长……到总公司工作等等,好像对我,又好像对自己说着:“过去的一切、一切,我都记得,什么也不会忘记……”
我沉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出中学时代的一幕一幕——菁菁校园、苍白的故居、通往他家的马路,以及在他家里学习的种种,一股怀旧之情涌上心头。
记得在中学,每到假期,我们就编在一个学习小组,学习地点是他家,他家的门面向大街,那扇退了色的蓝色大门仍印在我的脑海里。
在他家学习,他挺好的,也不闹了,挺仁义挺可爱的。他父母、姐姐对我都好,因为我是班级的学委,学习好,又懂事,家长对我都会有好感的。
只记得,一个冬天,好像是春节前夕,大军送给我一张电影票,地点是他父亲单位的文化宫。不知是好奇心还是贪玩心,我前往了。
那天我和大军骑着自行车去的文化宫,只记得我围着一条红色长围巾,梳着两个小短辫。那年,我们十八岁。
我的座位是一楼,大军把我按顿好了之后,他告诉我他的座位是二楼,于是他走了。
我就这么着,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舞台上的银幕。随着影片中故事情节的展开,我想说,想笑,旁边却没有一个熟人。我环顾着黑压压的观众,不知大军在哪儿呢,我想,他在楼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可能还顾及我呢。想着,想着,心里有点紧张,有点害怕,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越想就越觉得忐忑不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快点回家。电影结束后我怎么回家的已经不记得了。
仍记得我20岁的冬天,那是个刚刚走出中学校园、梦中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冬天。不记得是哪一天,只记得已是黄昏,冬日的夕阳格外可爱,给天地蒙上一层橘红的光晕,世界变得朦胧而温馨。我正悠闲的呆在家里,突然,大军驾到。
他身着灰色夹克衫,1米8几的笔直身材,学生头,大眼睛,文质斌斌的,学生气质中透视出一点青年的成熟。
当我送他到楼门口通往大街的小道上时,他站住了,扶着暂新黑亮的自行车战战兢兢地对我说:“做我的朋友,好吗?”
我吓了一跳,面对这个坦率的男孩和这有些颤抖的声音,我心里慌做一团儿,迅速低下了头,看着地面被压实的积雪却弱地说:“年龄太小了,家里不会同意的。”
于是我把他送走,在通往他家的十马路边,我望着他那青春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
那时,就我的年龄而言,无论是社会,还是家里,都不允许谈恋爱的。那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感到压抑和从未有过的悲哀。那个冬天早已成为过去,可是,每当想起20岁的故事,仍旧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而今天,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在这温馨浪漫的平安夜,当我和大军坐在晚宴的桌旁,回忆远去的中学时代,回忆那纯真的似懂非懂的青涩情怀,该是怎样的一番情致呢?
大军走向前面,点了一首《朋友别哭》,拿起麦克风对我说:“这首歌我送给你。”于是,随着卡拉OK音乐,他用低沉的声音唱了起来: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
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
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
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
这些年,堆积着多少对你的知心话,
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
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
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这份情,你不要不在乎。
……
我是第一次听这首歌曲,悠扬的歌声把我的思绪带到了从前,往事如烟……
是啊,我的同学,在我们的心灵深处,怀旧是一种永恒的主题,谁不珍惜自己萌生的青春恋情和那逝去的美好时光?当纷繁错杂的往事一层层剥离,最让人心动的时刻渐渐显露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心是怎样的翻腾?尽管时光从身边悄然流逝,但是久久铭记的却一个个永恒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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