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拾零

旧事拾零

扃试散文2026-04-19 06:22:57
穿出长长的村巷,是一条宽阔的泥土路。路边一侧排着粗壮的的柳树,另一侧是浅浅的地沟。田里四季变更着适宜的庄稼。路直通学校正门。路本不够宽,随着上学的小朋友们在路上放纵地嬉戏闹乱和无序奔行,路也不知不觉中
穿出长长的村巷,是一条宽阔的泥土路。路边一侧排着粗壮的的柳树,另一侧是浅浅的地沟。田里四季变更着适宜的庄稼。路直通学校正门。路本不够宽,随着上学的小朋友们在路上放纵地嬉戏闹乱和无序奔行,路也不知不觉中被拓宽了,甚至越过了树外好几步。学校早年好像是一座庙,随着村民读书的欲望胜过求神,庙便演变成了学校。呆在这儿读书的那些年,我和其他孩子一起,度过了难忘的童年……
小学入学不久,同学们被通知第二天上学时带上自家的铁锹参加劳动课,也就是自己动手修整我们的课桌。
所谓课桌,其实是下面用砖块稀泥砌成两个墩,上面铺上一块水泥板。也许是用了多年的缘故,上课时总能听到砖块被谁一不小心蹬落的声音,上面的水泥板也多处断裂。有甚者,水泥板已经不见了踪影,索性从上而下全部用砖块泥巴堆砌成课桌。砖块多是从破旧的庙墙上拆下来的,灰褐色,宽厚宽厚的。由于反复堆垒反复倒塌,整块的砖头几乎见不到了,只剩没有棱角的小砖块,以致砌成的砖墩很不牢固,加上同学们的好动,多个课桌已经倒塌。终于,老师决定带领大家修固一下。
老师负责和泥和砌砖头,男生负责运泥,女生负责校园周围搜寻砖块。
不久,我成了运泥的主力。由于个头矮小,来回几下便是满头大汗,热气腾腾。由此被老师夸赞干活肯出力。受了表扬后我更加卖力,口中粗声喘着气,一刻也不肯停。大家喊着号子:加油,加油,加油!端的端,推的推,拉的拉,你追我赶,争先恐后。运到教室的泥巴越来越多,来不及用掉,随着老师高喊一声“慢点运”,我们终于解放,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起来。抬头互相看看,大家又不由得嘻嘻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泥巴飞溅,人人都是大花脸啦!
我还亲自动手,在自己的课桌下两个砖墩之间磊了一个洞,靠近水泥板的地方留一个洞口,用两块可以活动的砖块封住。日后偶尔偷懒,就把书包塞进洞里不带回家,倒是轻松。自然,这种轻松没有持续太久。一天,放在洞中的书包被人翻了个遍,一把新铅笔刀也不翼而飞,心疼了我好几天呢。
这种砖块水泥板课桌一直伴我到三年级。
随着年级的升高,大家的个头也长高了许多,我们也终于用上了木质的课桌。
习惯了水泥板课桌的我们,没有懂得爱惜自己的木桌。每张桌子上都留下了大家的杰作。有的画满了小人,有的写满了打油诗,有的刻满了洞洞。
我的课桌上,和鲁迅先生一样,刻了一个“早”字。
那是学过了课文《鲁迅先生的“早”字》不久。一天,我到校特别早,和我最要好的刘钦席同学还没到,我就到他家找他,等他吃好饭再一起回学校。可能是路上玩耍耽误了太久,还没进校门便听到了上课的铃声。这节课是班主任吴老师的课。按照吴老师的常规,上课迟到或课文背不出要站到讲台前听课,我们叫做罚站,或者自己朝脸上扇巴掌,或者被用教棍(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敲脑袋。我成绩在班里数一数二,又是班长,那次是罚站半节课,应该算是轻罚了吧。
事后,学着鲁迅先生,我在课桌上刻了一个“早”字,以警示自己不要再犯错被罚。
不久,心血来潮,我又在“早”字下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又一天,我又在课桌正中处挖开了一个带盖子的洞,方便老师讲课的时候偷看课桌抽屉里面的小人书。平时则把盖子盖好,写字做作业都不会影响的。
明白事理以后,一想到此事我便懊悔自己的无知。当时没有挨批,应该是老师没有发现。或是因为成绩好被老师纵容了。
连续丢了几支钢笔,这次丢笔,我再也不敢告诉家人。由此,背了两年多的债。
由于成绩好,深得老师关爱和信任,期中考试的试卷老师便安排我带回家帮忙代批。没有红水笔,班上的道伟同学主动要借给我。我很高兴,当时还想批他的试卷时是不是要手下留情呢。
放学后,大家排队回家。队伍刚出校门口的小操场,同学们便一哄而散。我的好动一点不比大家逊色,沿着地沟拉腿狂奔,肩上斜挎着的小书包不停地在身上跳动。书包已经发白,是那种曾经很流行的红卫兵绿书包,传到我手上时不知道前面多少人用过,但我仍然非常喜欢。
到家后我傻掉了,书包里的红水笔不翼而飞……
我记不得当时是怎样把试卷批好交给老师的,,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没有告诉家人我搞丢了别人的钢笔,,我和同学商量我没法马上还他钢笔,我会一点一点分几次还清。同学告诉我那支永雄钢笔是六毛五分钱买的。
还钱的日子很漫长,那时候家里的生活还没有好转,我们兄弟姐们多,少有机会存够六毛五分的零花钱。但是,我很快就找到了生财之道。我把家中的小人书和课外读物带到学校,借给同学们阅读,读一遍收取一分钱或者一页空白练习本。收到的钱我一分一分存好,收到的空白纸头我用针缝好当练习本用,省下买练习本的钱存好还债。天热了,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用空酒瓶装上自然井水带到学校解渴,瓶子里的水喝完了,课间还好到学校后的村子里去灌。有的同学会花上一分钱到校门口的货郎那买几粒糖精,放到瓶里自制糖水。周末我便步行到七八里外的钟楼集买来2毛钱的糖精,分成四十个小包,一分钱一包卖给同学。糖精卖了三十多包的时候,天气逐渐变凉,同学们不再带水喝,剩下的糖精我便自己享用。
帐还了两年多的时间,还欠一毛左右了,刘道伟的哥哥做主,免掉了我余下的欠款。我心里非常感动,以后的日子里和道伟的关系一直相处很好,多次到他家去玩。毕竟他家条件也不好,母亲又离开的早。
我很珍惜这段宝贵的还债经历,今日能够做把生意做到国外,也许是当时已经积累了经验,有了赚钱意识。
经过筛选,我和其他班级的另外一个女同学一起参加乡里的演讲比赛。
比赛前一天,我们被叫到办公室,听老师讲注意事项。如何开场啦,如何停顿啦,如何配合动作啦等等。那位女同学和校长同村,临出办公室,校长对那位女同学说了一句玩笑话:回家让你爸爸给你头发上涂点猪油,梳亮点。我当时听了竟然当真,第二天自己洗了脸,沾了点猪油抹到头上。还别说,上了油的头发,黑亮了许多。而那位女同学却没有上当,头上还和平时一样,没有一点光亮。现在想来真的好笑,呵呵!
我们由带队的王克义老师骑自行车载着上路了,我坐在车前杠上,女同学坐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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