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花儿,已经远了
三月,每次提笔都想到你,使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与你对白。三月,阳光正温暖,照进我心里;雨水下得并不多,偶尔的一阵绵绵细雨,湿润你我心房。正如今天阳光正明媚。愁绪总会一点一点消融掉,那些莫名的感伤,那些
三月,每次提笔都想到你,使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与你对白。三月,阳光正温暖,照进我心里;雨水下得并不多,偶尔的一阵绵绵细雨,湿润你我心房。
正如今天阳光正明媚。
愁绪总会一点一点消融掉,那些莫名的感伤,那些磕磕碰碰浮萍,那些撕心的疼痛,到底,是言不清,道不明。正如你所看到的,我那张时而一点阴影都没有的脸庞,时而布满乌云。怅惘的眼神,总是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
她说用充满古典气息的信纸给远方的人写信,哪怕碎语,哪怕断句,哪怕一张空白的泛黄信纸,亦应如此——给远方的写信,给远方的人寄去。
我盘查一会。
我该给谁写信?该给谁寄去?
不。不。
这是个信息产业时代,写信及寄信的人寥寥无几。不再是九十年代八十年代……不再是白衣飘飘的年代,谁还写信,何况是给远方的谁谁写信?打电话、发邮件、MSN……更加方便快捷,爱聊多久就多久,想想,这年代真不适宜写信,也再没有那些年那几天里等待信件到来的愉悦和怅惘的心情,也再没有那些年的耐心,每天跑到信箱旁打开看看信是否到了,如今连偶尔收到邮局的包裹都拖泥带水,快过取件期才去取回家来,还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还埋怨包裹太重,去取件的路途太远太阳太晒……还想直接送到家里。
我不知道写信给谁。
给自己吗?——大概是小资小调。偶尔对自己矫情,情有可原,假如长期这样,未免太过矫情。恰到好处,适宜。有人说最好的倾诉者与聆听者只是自己,别人未必能够与你是在一条心坎上,何况是可信任可交心及懂得的人?自己与自己的对白和交流,与自己做知音。
记得最后一次收到邮递员送来的信件,那是三年多前的事,并不知道那次竟成至今收到的最后一封信件,那些曾如活宝似的信件,变成如今全体公开的信件,放在抽屉里,细心的家里人,一封一封打开来看,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原来你收到这么多信,有这样好的朋友,从没听你提及过。这是很私自的事情,并不需要四处张扬,吆喝。它是心里那一片繁花,似锦,开得正鲜艳。刚收到信件的那一天总会反复看几遍,而到如今竟然没有勇气打开,因为写信的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否过得安好?还记得那些灿烂盛开的花儿吗?害怕一打开,内心泛滥成灾。与年少的闺密你来我往的通信,倾诉眼前的所见所闻及青春期的迷茫。这一别——无言的告别,竟成多年以后各自的杳无音信。因为那些花儿,已经远了。
接近前些年给密友写过的信,信纸从精品店精心挑选回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用签字笔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书写到笔记本上撕下三两张白纸随手拿一支笔就写,才写了几个字,却停顿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甚至偶尔的友人生日挑选了生日礼物以后,也只是撕下一张白纸,写三两句祝福语,签署了名字和日期,夹在包裹里,就这样拿出去寄走。再也没有年少的细心,挑选哪种信纸哪种颜色的笔芯写字,随遇而安,更迷恋雪白的白纸写上黑字,哪怕几句话,句个字,甚至一张空白的纸,也敢想给人寄去,如果懂得,不会滋生责怪,反倒如获至宝。
我不知道写信给谁。——像是有太多的话想说又像是沉默不语。
给已逝的人——寄往天堂的信。
给散落天涯海角的人——寄往天涯海角的信,是否能够收到并不重要,只是,把心寄到遥远的地方,你我靠近,靠得近一些,犹如当初的稚气,风日洒然……
“那些花儿,真的远了。远在了少年的记忆里,乡春早,旧燕暖空巢。白雪孵来青色草,长河寸寸涨新潮。”站在村子里的桥头,发了好一会儿呆……感谢那些孤单的周末,感谢那些寂寞的时光,没有车声,没有电话,只有一把椅子,一台旧式收音机,几本从集市淘来的盗版书,打发那些明晃晃的时光,以为岁月漫长,以为整个青春期是遥遥无期,一刷子,整个迷茫的青春期就消逝了,来不及撒娇,来不及任性,来不及说再见,便再也回不去,回不去了。
春风知道我。把春天种成一枝莲。把闲言碎语写给季节,假如,不知道给谁写信时。
“而我的少年时光,和那些花一样,枯萎了,远去了,留下一把瘦瘦的红,在我的心里,在我的旧梦里。”
2009-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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