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童年少年
(一)童年一个小女孩,手捧大把的映山红,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风儿吹着枝叶儿沙沙作响,她在松树林里穿梭,找不到出口。经过一片生满茅草的墓地,坟上开出了一簇簇小花,她不敢靠近。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直到发现
(一)童年一个小女孩,手捧大把的映山红,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风儿吹着枝叶儿沙沙作响,她在松树林里穿梭,找不到出口。经过一片生满茅草的墓地,坟上开出了一簇簇小花,她不敢靠近。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直到发现了一条蜿蜒的林间小路。沿着窄窄的小路走到了尽头,终于看到了深蓝的天空。她定了定神,舒了口气,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荡在回家的途中。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说的是我的小时候。
我家门前有几棵枣树,秋天,枣树上挂满了硕果。村上的小孩都拿着长棍或竹杆来打枣子。淘气点的男孩子索性爬上了树,站在枝桠边,用力的摇晃着其中一根树枝。枣儿便噼里啪啦坠落在地。邻居老太太有时看了也会稍许心疼,据说那几棵枣树是她们多年前栽种的,多多少少也是她们的心血啊。
枣树的前方有一个牛棚。具体说应该是牛居住的屋。土砌,很宽敞,里面有两间房。每间房各住着两三头牛。每天都会有各自的主人把它们牵出去,先是喂饱了,再拉到田里干活去。邻里的大孩子放牛的时候,也曾把我抱起,让我坐在牛身上。虽说我的属相是牛,可却莫名的对牛产生几分惧怕。尤其是当它用铜陵大的眼睛瞪着你的时候,你会联想到,如果不是被缰绳栓住,它没准儿会冲上来用它坚硬的牛角抽你两下。
牛棚的隔壁是奶奶家的猪棚。农村的猪条条都肥肥壮壮,能吃能睡能拉。被主人宰割时那一声长吼,响彻山谷。挣扎几下,便任人宰割了。
往前便是一条蜿蜒而悠长的河流。村上的妇人每天清晨提着一篓子衣服,拿到河边的水泥板上捶洗。我有次路过那里,看到池塘的边沿竖着一根小棍子,棍子上挂着一块红的发艳的小手帕,随风飘荡着,成为池塘里唯一闪耀的风景。我跑到跟前,用手试着去拽,拽了几次都拽不到,不小心脚一滑,摔了。邻居在大老远的地方看见,急忙跑来,将我抱起,生怕我落入池塘。在大人的担忧声中,我还在寻找那块红手帕,一瞬间却寻不见了它的踪迹。池塘的一边是一条蜿蜒着通向外面的路。走在路上,一望无际的是田野里的迷人的景致。那时的我经常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小手拖着腮帮,遥望着远方,那时的天空格外的蓝,蓝的很好看。也在那里,等待着将要下班回来的妈妈。等的当然也不只是妈妈,还有妈妈将要带回来的零食。
我喜欢到霞子姑姑家里玩。几个表姑辈分比我高,年龄却与我相差不大。最喜欢和霞子姑姑待在一块,她是她们家三姊妹中最小的一个,也就比我大三、四岁。我们跑到屋后的松林里荡秋千。不知从哪弄来一个海绵座椅,可能是从拖拉机座椅上卸下来的,把它绑在绳子上,两边的绳子一直牵到树上栓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坐在上面,霞子姑姑用力一摇绳子,我便跟着荡了起来。一次两次还不过瘾,松林里飘荡着我们的欢笑声。只听嘭咚一声,我翻倒了。栽在了地上。脑袋那个痛啊,刚刚还是满怀欢喜,一下子懵了,知道疼,却也不哭出来。休息了一下,死性不改,还要继续玩。
附近不远处有一所军营。每天,嘹亮的军歌传遍山野。解放军叔叔常常带着设备到林间或是村旁的马路上训练。他们在军营操场上放大炮的时候,我们村上的小孩都要跑到庄稼地里捡子弹壳回去玩。我到山芋地里捡了好大的一把,揣在口袋里,带回去摆在抽屉里。
有一年,部队来了一车女兵阿姨。听说还会打针,我就钻到女兵营里,扒在窗户上亲眼看到了女兵阿姨给人打针,当然还有男兵,裤子脱了一截,露出雪白的皮肤,女兵阿姨们却不怕害羞。
我在奶奶种的山芋地里刨山芋的时候,两个女兵阿姨正经过。她们走到我的跟前,帮我从地里拽出了好几个大山芋。奶奶在对面看见了我们,吆喝着我的名字,让我把山芋送给女兵阿姨带回去吃。
奶奶每天都要挑起两个桶,到部队去装剩饭和洗碗水,挑回来喂猪。我跟在奶奶的屁股后面,到了军营就像到了自己的家。
看到炊事班里忙活着,我就跑去捣蛋,直接把手伸到盛鸡蛋的盆里瞎弄,把他们打好的鸡蛋搅合的不成样,害的炊事员挨领导骂。部队开饭了,我也吵着要吃。大米饭很合我的胃口,每次我都要吃上两大碗。有次吃完了也懒的把碗送回炊事班,直接跟走过来一位高高大大的人物嚷道:“嗨!把我的碗拿走吧,我吃完啦!”奶奶便说我不懂事。这可是他们的领导呢,应该是个连长级别的吧,看肩上的黄牌就知道了。我管他什么连不连长呢,高个子军官竟被我这丫头片子给吩咐做事,拿我没辙。还好不跟我计较,竟也接过了我手中的碗。
部队搞演习时,我抢过他们手上的电话,拿起就喊:“0101,我是02”,搞的电话那头的人莫名其妙。
我5岁的时候爷爷的爸爸已经好老了,我叫他太太。在家里,我喜欢跟太太斗嘴,经常评论太太的长相、胡子、走路的姿势。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也算不上对老人的不尊重吧。太太喜欢躺在堂椅上睡觉,我过去把他拉醒,嚷着要他陪我去挖鸡腿。那是一种自然植物,生长在土地上,挖出来可以生吃的。
太太临终前,大人把我叫到他的身边,让我再叫一声太太。可当时我太不懂事了,竟然说:“我怕,我怕”。太太走了,我还不知道伤心,只是感觉家里少了个人,经常会问大人,太太去了哪里,也是那时才明白:“人都是会死的”这个道理。
奶奶是个热情好客的人,很多军营里的干部都会到我们家做客、吃饭。后来我发现我们家有了一个老朋友,是茶山部队的徐叔叔。来的次数多了,我跟他也很熟悉了。徐叔叔很喜欢我,经常带些好吃的给我。他有个贤惠的妻子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有次在我们家吃饭,徐叔叔出于礼貌,喝了点酒,徐叔叔的妻子就把我拉过去,轻声跟我说:“快过去叫你徐叔叔别喝了”,我仔细的看过她的面容,很亲切,只是嘴角上方长了颗黑色的痣。
没过几个月,就传来了一个噩耗。茶山部队里的人说,徐叔叔出事了。我当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那个徐叔叔吗?不会是搞错了吧?是那个爱买东西给我吃的亲切的徐叔叔吗?大人们在那说话的时候,我精着耳朵在一旁偷听。
原来徐叔叔本来给部队开车的,那次他开了一辆装满盐的车,回来的途中,出了交通事故。后座的人都没事,唯有开车的徐叔叔死了。
我经常问妈妈,那个有痣的阿姨后来怎么样了呢?他们的小孩又怎么样了呢?妈妈说,她们可能回了老家了,有痣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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