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乡间的那抹残阳
悠悠的霞光穿过树的间隙,稀疏地洒在我的青石桌子上。斑驳的霞光总装不满我摆在桌上的茶杯,湘竹做的茶杯刚好跟爷爷的烟具一样,简陋且带有一丝青竹的香味。爷爷是常抽旱烟的,呆在家的时候喜欢来几口水烟,只有客人
悠悠的霞光穿过树的间隙,稀疏地洒在我的青石桌子上。斑驳的霞光总装不满我摆在桌上的茶杯,湘竹做的茶杯刚好跟爷爷的烟具一样,简陋且带有一丝青竹的香味。爷爷是常抽旱烟的,呆在家的时候喜欢来几口水烟,只有客人来了才抽几根纸烟。那天来了三个人有两个我从不曾见过,爷爷马上把烟拿出来双份地给那男人递上,出于礼节他推脱了爷爷为他点烟。在这个小庭院里瞬间被这尴尬的气氛充斥着。只有阿秀奶奶(小时候跟奶奶是邻居很要好,后来我们也就叫她阿秀奶奶)在东拼西凑的找着话题。
我知道,那是阿秀奶奶为我说媒来了,在桌子对面就坐着那个漂亮的女孩。瓜子脸,大且清亮的眼眸,立挺的鼻粱下有着一对清薄的嘴唇,她抿嘴一笑,让我想看而又不敢多看。一头垂到肩的秀发,微风轻拂吹不乱她的发丝却吹乱了我的心绪。我借口要去把地里那一树的金银花摘完,爷爷不让,而她却高兴地说也想跟我一起去。
路上的空气比那时的新鲜多了,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家里人常叫她婷儿,我说那我也叫你婷儿吧!你满心欢喜地应许着。或许你不是因为我而愉悦,或许你是把这当做今天的旅游而欢喜,但是不管怎么样,目前你是开心的,你甜甜的笑容藏不住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你含情脉脉的眼神总让人疼爱。
你说你喜欢白色,那是爱情的颜色,圣洁不容亵渎。你说你还喜欢蓝色,那是安静和忧郁的代名词。我想你也会喜欢阳光的颜色,因为你的笑容比阳光更灿烂。
在那里我告诉你金银花的树不是太高但被修剪得像伞一样张得很大,我告诉你不是真的只把花瓣摘下来其实要连花边上的藤条一起拆断,并不是所有的花都在春天盛开,金银花大多是在七月份前后开花……
西边的太阳早已落山了,我提着你我的共同成果准备回家了,你说你的鞋子里有沙土,你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你柔弱的手指染成了藤条的颜色,花边的白袜被染成土色,我小心地抓着你的手臂,那是我第一次跟你近距离的接触,肌肤相亲,你白净细腻的臂膀上还粘有花瓣,我轻轻地为你抹去,那时我说了两个字:婷儿,你笑了我也笑了。
乡间的路不好走,我牵着你的手,沉溺于这一幕幕里。快到家了,你轻轻地甩开了我的手,你笑了我也笑了,各自带有一丝歉意。
那一晚你们没有回家,我拿出新床单给你们铺上。爷爷说按着风俗习惯如果没看上是不会留宿的。第二天你们走了,你脸上依然挂着我不敢直视的笑,我不知道我还说过什么只是在心里念叨着:她就是婷儿、婷儿……
今年的金银花又开了,我喜欢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去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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