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尾戒,宣示单身、

带上尾戒,宣示单身、

淡季小说2025-12-01 16:20:47
她想,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白天踩着坡跟鞋游走于各种各样的人之间,乐此不疲。夜晚踏着高跟鞋在酒吧的最角落里喝着酒,听着歌。看着迷醉的夜晚在指尖流走。原来那些回忆终究没有过去,总记得有人在耳边轻轻的说,等着

她想,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白天踩着坡跟鞋游走于各种各样的人之间,乐此不疲。夜晚踏着高跟鞋在酒吧的最角落里喝着酒,听着歌。看着迷醉的夜晚在指尖流走。
原来那些回忆终究没有过去,总记得有人在耳边轻轻的说,等着卷土从来吧。
那时的她只是笑笑,没放在心上,笑的没心没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个时候,踏着庸碌的步伐,游走在校园的风景里,活出生命的喧嚣。小指上总是带着一枚闪亮的尾戒,偶尔手轻动,宣示着单身。
高二的时候,沈浅从上海回来了。白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清爽干净,那一向是他的风格,那时候,校园里的梨花开了,搅乱了她如水般的生活。
他像那年一样站在树下,含笑的看着她,嘴角有着痞痞的笑容,他说:“阿楠,好久不见。”
风静静的吹过,带着梨花的清香,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垂着眼,好似她在他眼前小如蝼蚁。
她在想,三年前就那么走了的人,怎么就这样回来了?没有一点预兆。
他微笑,她转身,细琐的背影隐入了人群中,人群中发出了惊叹,她却无心在去听闻。
“那不是丁楠和沈浅么?”
对啊。那是丁楠和沈浅。那是她和他,几年前在校园里最惹火的一对情侣,只是突然间的某一天沈浅走了,留下了丁楠一个人。
那一天是2005年四月二十号。那一天。沈浅走了。那一天。下着大雨,淋湿了路面。那一天,丁楠在潮湿的墨碳操场上哭了整整一天。
那一天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知道。
后来的每一天,沈浅都会来找丁楠,约她吃吃饭,聊聊天,放假的时候,会去酒吧喝喝酒。
还是那个喧嚣的城市,还是那个热闹的街道,还是那个杂乱的酒吧,可是那个酒吧的角落里再也不是一个人了。现在多了一个男人,叫做沈浅。
她在每次喝醉后,就会问他:你为什么会离开呢?
那句话,对沈浅好似一道惊雷,即使他醉了,可是每当问到这一句时,他便醒了过来。丁楠以为沈浅是装醉的,所以每次都自嘲的笑笑。
他对她好,别人以为他们复合了,理所当然。
丁楠看不透了,也弄不清了。
第三天的时候,丁楠接到一道电话,刚按下绿键,那一头立刻就传来了冷淡的女声:“我是沈珞。”
她是沈浅的妹妹,三年前就和丁楠认识了,关系很好。三年前,是沈浅走了,而后的一个月里,沈珞走了。他们都去了上海,留下她一个人。
重庆的四月有些阴郁,路边刮着大风,吹散了丁楠的发丝,她晃晃悠悠的走着,然后看到了不远处那一身白的少女。
她和沈浅一样,很是喜欢干净。
本以为沈珞看见了她会很高兴,会说我想你了,会说我在那边可想着你呢,你呢?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下四周,眼神有些微垂,好似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她沉默着,点燃了一杆烟,她说:“阿楠,我怀孕了。”
春天的风,微冷,却在这一刻变得森冷。
那时候,沈珞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肚子有明显的增大,只是因为沈珞穿的很松垮,没人看出来而已,丁楠愣愣的,她想问:是谁的?
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九个月的时候,沈珞就临产了,那一天是2008年五月一号,沈珞没有去医院,就在自己的房子里生产,只是喊了一个产婆,也没有任何器械。
沈珞叫的很大声,似乎很疼,疼到了骨髓里。丁楠很奇怪,做为沈珞哥哥的沈浅居然没有来。
喊叫声戛然而止,丁楠以为——
她急急的推门走了进去,却看见了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地面上满是鲜血,沈珞狼狈的跌落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满是鲜血的婴儿,然后沈珞把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从四楼的窗户丢了下去。
不管再过多少年,丁楠都忘不了那种重物落地的声音,好似那个婴儿的鲜血沾满了她的一身。
后来,警察把沈珞带走了,沈浅依旧没有出现。丁楠傻傻的站在路口边,等着沈浅回来。
那个夜晚明明是炎热的,可丁楠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沈浅终究是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干净清冷的摸样。就那样直直的,嘴角含着痞笑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说:沈珞出事了。
他说:她会没事的。她总是这样的。
她说:沈珞杀人了。
他笑:阿楠居然会开玩笑了。
她说:沈珞怀孕了。
沈浅突然间就笑不出了,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看着沈浅的表情,丁楠突然觉得一切的事都明白了。
她说:那孩子是你的吧,可惜刚出生就被沈珞从四楼丢下去,死了。
丁楠转过身子走了。沈浅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刚出生就被沈珞从四楼丢下去,死了。
刚出生就被沈珞从四楼丢下去,死了。
脑海里不停的游荡者那个死字,沈浅猛然间回神,回过头,已不见了丁楠的身影,他想说:阿楠,这是开玩笑吧。
他想说,很想说,却再也没有人去回答他了。

四年后,沈珞出来了,丁楠把她接回了家,却不见沈浅,她坐在车厢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沈浅的名字,路灯忽明忽暗,倒影出沈珞惨白的面孔,她突然击打这车窗,嘴里不停的叫着停下,停下,停下。
她说:“我看见了沈浅。”
丁楠很想说一句:沈浅是你哥。可突然间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沈浅悠悠的站在她的身边说道:我是爸妈捡来的。
她看着沈珞的侧脸,不禁有些恍惚,是什么时候沈珞已经变了呢?变成这样了呢?
既然沈珞和沈浅不是亲生的,既然沈珞都怀孕了,怀的是沈浅的,可是为什么沈浅又要离开呢。
过年的时候有些冷,沈珞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丁楠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坐落在那个杂乱酒吧里的小角落。静静的喝着酒。
新年第二天,丁楠起了床,而另一边一片冰冷,她突然间有些惊慌了,大声的叫着沈珞的名字,床脚边贴着一张小纸条:我去找沈浅了。
看着那六个字,丁楠就哭了。
为什么被伤了,却还是不醒悟呢。
她拉开抽屉,摸出盒子的尾戒戴上,然后出了门,去看完这一年最后的一场雪。
戴上了尾戒,知道么?我是单身,所以不会拥有爱,也不会拥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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