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清空,何叹无情

一朝清空,何叹无情

龙袍小说2026-04-26 01:56:46
序是这样吗。终于,一切成空。此刻,她笑了,笑自己是如何天真。壹爱情,于她来说是奢侈的。多么虚无缥缈的字眼啊。来婉君楼,差不多快六年了呢。窗外的腊梅愈发的香了,散发出的味道极为温柔,丝丝缕缕的渗入了房间

是这样吗。
终于,一切成空。
此刻,她笑了,笑自己是如何天真。


爱情,于她来说是奢侈的。多么虚无缥缈的字眼啊。来婉君楼,差不多快六年了呢。
窗外的腊梅愈发的香了,散发出的味道极为温柔,丝丝缕缕的渗入了房间里。她的日子过的较为清淡,风花雪月的生活不适合她。偶尔与相隔一庭的深幽闺阁对望,相看两不厌。不知何时,如棉般的柳絮竟在这个季节飘窗而入。
如此,甚好。
撇开以往破碎残缺的记忆给她增添了些许伤悲与无奈,其他之外,一切,都还算好。
直到那天,六娘来告诉了这个消息。岑儿,快去准备准备吧,今晚一位大恩客指明要你接待。
她是个清倌人,尽管她处处强调这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可风尘之中,浅笑薄应,说白了,她也只不过是男人们花钱买欢的情调罢了,纵使再高贵高尚的心魂,也已然拾捡不起。
呵。
她没有资格说不。
记得初来之时,愚笨如她,每日便期待有人能将她从这深庭之中赎出去,且以身许之。然而,窗外的树花就一直如此,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怒盛,凋零。年复一年。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地方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这里,囚禁了几许红颜,流放了多少青春,无人算清。六娘待她如亲,幼时问道,六娘,岑儿何时能遇情郎?
仅仅一句。
从六娘心疼与悲哀的素颜上,也就是那一刻,她懂了,从此以后,不再期待,不是不想,而是——只怕期待落空,终成悔。
时间宛若流沙,眼见已是夜晚了,那“大恩客”还没来。
天上倒挂的皎月发出惨白的亮光,其间,竟含丝丝悲戚,似乎也在为她惋惜。
好似,时辰还早,她竟唱起了歌。
今夕何夕兮,搴州中流。
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屋外的人刹那间驻了足。他含笑推门而入。
转头的一霎,她再也不能转移目光。这是怎样一个漂亮美丽的人,生得这般惑人。男子年轻俊美的面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清晰。在这个时候,她瞬间陷入一种慌乱,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且还是没由来的。
他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很美。
心中被掐灭的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烧。
她笑了笑。男子愣了。眼前的女子多么明艳动人,一抹绝世脱俗的气质赫然显现。她的心思,也仿佛触手可及。
一曲肝肠寸断,一望已然沦陷。


那晚后,她的心迷乱了。
这日与往时不太一样,好像世间一切的美好与青涩都在这一天沉淀下来,定格在她心里,拂拭着她的心灵。
天空碧蓝如洗,白雪皑皑。
庭院传出的琴声温润醉人,明明是冬天,却让坐在亭子里的男子感觉如此温暖。凝眸处,婉约的容颜恍若隔世遇见。
曲终。男子起身,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岑儿的琴技真可是无人能比。
公子谬赞,岑儿可受不起。她的脸很红。
寒风吹来,她不禁缩了缩肩。男子脱下袍子披在了她身上,嘴角那温柔的笑意深深的攫住了她的心,便再也不能忘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男子如若天神般的笑容融化在这风里,融化在了她心里。
一直,没有人能让自己如此挂心。
几天以来,男子一直流连于此,听着她美妙绝伦的琴声,而她,自也是享受着他温柔的目光,以及无尽的垂怜宠爱。他们,亲密无间。
一个月后,他却如销声匿迹了一般。她的期待,怕是要落空了。
无法随君去,那么留君意。如今连意也留不住了。她的心,一点点的被时间销蚀。
好像,一切已经变回原样了。她还是她,一个清倌人。
三年后,她已过豆蔻年梢,十九岁。
三年的冬去春来,三年的花开花落。他,以另外一个身份再次出现,又一次打乱了她已波澜不惊的生活
无意听到了他与六娘的对话。那两个字,简直就像利刃一样刺进了她濒临残碎的心。纵然她在青楼呆了整整六年,也无法再抑制自己的心情,宣泄而出。
本王。
只是两个字。
这两个字无情的撕咬着,凌迟着她。一个王爷,能给自己什么……
岑儿!
他呼喊着她的名字,那样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昔日与她的回忆之地。
下雪了。
岑儿,这些年,你还好么……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全然不知,她泪流不止,感觉,总有那么一缕熟悉的温柔穿过他的肩膀,停泊在她身上。
我是娼妓,王爷何等尊贵。好与不好,又于王爷何事?
她的声音,有点冷冽,甚至有着一股看破红尘的感觉。
只是岑儿,本王一直宠着的岑儿,绝非娼妓。他依然如旧,眸中荡漾着她迷恋的似水柔情。
明月夜,佳人在侧,付与柔肠,可怜可惜。
当日夜半,她对同床共枕的他说,王爷,岑儿何德何能得到您如此宠爱。他怀抱着她,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的满足,他拥有了她。
本王才是,何德何能来宠爱你。
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发梢。
她定定神,唯恐丢失了自己。
他们相处得很好,只是,她和他,似乎还存在着一些隔阂。


她的初衷,是离开这里。
那日,春风扑朔。一切春天的灿烂与迷离,夏天的热烈与彷徨,都在此刻沉静了,仿佛可以凝固在时光深处,以一种最幽雅的姿态。
他位于凳上,旁边如旧坐着她。修长的手抚上了她。岑儿,本王娶你可好?
她惊了,惶恐的眼神换来的居然是他缠绵悱恻的吻。
王爷……
这句话,她不能要,也要不起,只怕最终得到,是苍白如纸的苦苦等候。
他又笑了,殊不知这笑容背后,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情绪。
岑儿吓住了?早知道你不愿意了,可别真被唬了。
不知是真还是她听错了,这声音竟有点苦涩。再苦,可有她的心苦?有时,受伤只是一个过程。受伤,流血,结痂,痊愈。这次她不同,她结了痂之后,便不会再痊愈,他,会生生的将那道疤残忍的揭开来,再次流血。
他又走了,走之前为她赎了身,她却没有离开。
前一个晚上,他与她缠绵在床。
后一个晚上,她哭得泣不成声。
人们说,当今皇上册封的祁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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