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伤女孩

暖伤女孩

交经小说2026-05-29 06:40:53
1、我叫绢子,同身边别的女孩一样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惊涛骇浪,一直是单单纯纯、规规矩矩的生活。我的爸爸很早就下岗了,怕拖累家庭,自己支起一个小铺子做着卖凉皮的小生意,每天起早贪黑却只有微
1、
我叫绢子,同身边别的女孩一样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惊涛骇浪,一直是单单纯纯、规规矩矩的生活。
我的爸爸很早就下岗了,怕拖累家庭,自己支起一个小铺子做着卖凉皮的小生意,每天起早贪黑却只有微薄的收入。我的妈妈是一名中学教师,工资虽不高但紧凑打算也能供三口温饱供我上学。
闲来无事的时候,要不在爸爸的铺子里跑来跑去、乱喊乱叫一番,惹得客人们纷纷瞩目,这时候爸爸总会皱眉说‘一边儿玩去’,我却乐此不疲,有时顺道捞一份凉皮或喝一碗糖水都能令我欢天喜地;要不就在妈妈讲课时调皮地探头探脑,那些来补习的哥哥姐姐成绩都不好却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一般来个两三次原本互不相识的几人就混熟了,常在妈妈上厕所的时间凑在一起叽里咕噜也不知聊些什么。我一直很好奇他们的聊天内容,却总不能一窥究竟,心里痒得很,只好安慰自己也许再长大些我也会有那样一群朋友,也会聊那样一些内容。
在我就快小升初的时候,有一天妈妈忽然问我,很严肃的问将来等我长大了,是想像爸爸那样卖凉皮还是像妈妈这样当教师?我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发现两者确有不同,爸爸每天风吹日晒的奔忙却连基本温饱都难以保证,而妈妈只需动动嘴就能养家糊口撑起半边天。妈妈说知识就是力量,古往今来没有知识就只有挨打的份儿,曾闭关锁国一味做着天朝美梦的晚清,结局就是在侵略者的炮火下惨败求饶,签下一条条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不管是一个国家的兴旺,一个民族的崛起,还是个人的图强,都离不开知识。
于是,在我小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向上的种子。在妈妈倾力辅导下,我利用暑假预习完初一上学期所有的课程,那本该是无法自制也无须自制的疯玩的年龄,我却一板一眼端坐在书桌前背书做题。当时,只要一想到能在新学校新环境迅速崭露头角,打哪儿走过都会响起一片掌声的展扬劲儿就不禁热血沸腾。妈妈说在学校只要成绩优异那就拥有了一切,什么评先进评三好都少不了,老师喜欢你,同学喜欢你,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满心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等到了那一天,我会有一群勾肩搭背的姐们儿,再也不用羡慕地只能隔窗而望邻家小伙伴间的嬉戏打闹。是的,每次我都只能巴巴地望着她们玩泥巴过家家,从不曾参与其中分享那份闲暇那份简单的快乐。说真的,我好向往好眼热,好想摆脱妈妈的管束甩掉自己的思想包袱,彻彻底底放纵一回。
就在这几度矛盾挣扎中,我收到了市重点中学十三中的录取通知书。
报道那天,我既兴奋又紧张。按照录取分数,我进入全校前十名之列,被分在唯一的尖子班。一张张陌生面孔带着莫名的距离感,竟让我生出一种不敢接近的感觉。女生扎堆围在一起哄笑调侃打闹,我站在她们身边总觉着自己多余,许是压抑太久久得都不知该如何打破桎梏,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呆呆地杵着直到脚跟发麻。
“我去给大家买冰激淋哦,现在说说你们都喜欢什么味道的!”一个女孩自告奋勇。
“我要草莓!”
“我要香橙!”
“我,葡萄吧!”
“巧克力!”
同学们争先恐后抢着说,她眼睛溜溜转一个劲儿点头,我不禁佩服她的记忆力。
最后她看着我,一阵大嗓门:“绢子,你呢?”
这一问,不知怎么引得无数目光齐刷刷看过来,我那颗彷徨又胆怯的心还没藏好就被瞬间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脸腾地一下烧红起来,“木瓜吧!”久不开口嗓子发出涩涩的声音。
“什么?”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依旧看着我,只是眼里多了一丝笑意。我的心猛地漏跳一拍,那丝笑代表什么?是在嘲笑我的不合群、胆子小、音量低吗?我有点尴尬,还有点生气,第二次回答便拼命用最大声音说:“木瓜味!”
她却噗嗤一下笑出声,跷着脚将耳朵凑近过来,“你说什么味?”
天,她还是没听见!我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
将她的夸张我的局促看在眼里的一众女生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纷纷赏过来一记“弱暴”的眼神,就变得不再愿意同我为伍,不再愿意加我聊天,即便是我从未在喧闹中抢着说什么。
背离了人群我恨恨地想,等到期中考试,我要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怀着这个遥遥的指望,我郁闷地加入军训,加入挥汗如雨的队伍。因为个头矮小,被分在女生队伍的后几位。每次教官整队前都有一段不长不短的闲散时间,我都会找站在左手边的耘说话。耘是一个很酷的女孩,古铜色皮肤,身材矮小却擅长翻越有点高度的栏杆,和我一样一直是独来独往,这是想与她做朋友的主要原因。可是,耘总对我爱理不理,每次跟她说话都要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过滤上好几遍,问一句答一句,貌似比我还要孤僻。
“耘,呆会一起吃午饭吧?”
“嗯。”
“耘,去厕所吗?”
“去。”
“一起吧?”
“嗯。”
“可能有点慢,等一下我!”
就那次我以为耘会等,出来却找不到人,便以为耘还在坑里,我等啊等一直到排队的人都进去了,又都出来了,整个厕所变得空空荡荡。不相信的我一个门一个门去推,果真又被放鸽子。
我总是扮演着被遗忘的角色,仿佛注定了只能隔窗而望别人的抱团欢笑,无法融入无法效仿。不管是一个人站在操场上,还是跟一堆人站在一起,那种孤独感都是深深的。我以为,我原本以为这种孤独会一直困住自己,却忘记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缘分。
军训的最后一周,缘分将伍雨带到我眼前。

2、
那天集合,我和耘之间多出一个陌生女孩,宽顶草帽下马尾辫瓜子脸,长相算不上漂亮但是很有特点,她浑身散发出一股浪漫气息,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
因为有耘的教训,我不再主动跟谁说话,学着耘酷酷地做着自己的事,哪怕只是维持立正的姿势。
“我叫伍雨,新来的,以后请多多关照。”直到她转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儿,才明白她在跟我说话,“绢子。”我面无表情地说,却在看到她友善的笑脸后实在酷不下去,出于基本礼貌也回了一个笑。那个耘,恐怕连基本礼貌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可不能跟她一样惹人厌。
伍雨缠着我开始问东问西,譬如每天训练几小时、教官是男是女、食堂伙食如何等等琐碎。我尽量平静地享受这份被人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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