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木烤鸭

果木烤鸭

私刻小说2025-10-16 14:10:28
没有见过真正的果木,这里的果木大概专指苹果树,而我所指的没有见过,不是影像的画面,而是实体的眼观触摸。都说城市优越,我却羡慕深幽林山的雅趣,较之污水肆溢的河流,清溪的明澈更是美好的向往。守着繁茂的林木

没有见过真正的果木,这里的果木大概专指苹果树,而我所指的没有见过,不是影像的画面,而是实体的眼观触摸。
都说城市优越,我却羡慕深幽林山的雅趣,较之污水肆溢的河流,清溪的明澈更是美好的向往。守着繁茂的林木,可以见到春日花枝颤簌时蜂蝶的翩然,视觉进入画意的唯美,污堪的欲望少了很多,困惑的纠结被涤轻了,不知道,心会不会空寂?
第一次吃烤鸭的时候是在深夜,突兀到来的访客是小妹,急促的敲门声夹带匆忙的诡秘,映在眼中的奇货是一只装在雪白纸袋里略带肉丝的烤鸭骨架。
我的不屑并没有使小妹的热情苍白,却更竭力殷勤个不停:尝尝,这可是正宗的烤鸭,真是香着呢!
从来不屑吃肉禽类的食物,烤鸡向来不沾,而况是烤鸭!但这分明不过是鸭骨头,哪算称为烤鸭呢?心中打着犹疑,不好扫了小妹的兴致,只好支吾搪塞,不太喜欢特别怪怪的鸭肉味道。
“人家多不容易丢下脸面才带回来,你怎地也要尝两口的吧?”小妹央求着开始软硬兼施,嘴边不停攻坚。
“好,放一边,明儿一定仔细尝尝!”我拥在暖被里,懈怠的眼皮垂下来,懒懒地应付着。
“不行,一定现在吃一块,这样的冷天,冰的不好吃。”小妹执拗着不肯放弃。
“哦,没关系,蒸一蒸一样吃的。”我将身体翻向墙面,含混扔出一句,开始假意沉睡。
“不行,蒸过的味道就变了,一定现在吃。”小妹扒着床头向我的耳鼓吹着呼呼的热气,继续游说。
我开始故意打鼾,“呼噜呼噜”地响着。
“一看就是假睡,你睡觉从来不会有响动,快起来,必须吃一块。”小妹油光闪烁的手指向我嘴里叉来,一股油腥的甜腻撬开牙缝挤进口腔,顿时塞住了喉管,憋得我跃身坐起来,“唔唔”涨红了眼珠,苦不堪言囫囵吞下去,没尝出味道,就已觉腹内开始嫌厌了。
小妹的脾性最是执拗,不任由她是不行的,唯剩强挤着哭脸刻意地赞不绝口:好吃,好吃,真香,真香!才算熬过安稳睡眠。
幸得转日不是周末,她早早匆匆出门上班去了,才使我逃脱烤鸭骨头的劫数。我是标准的宅人,除了埋在书堆里,一个冬季便就窝在暖被里看动漫。从朝阳到落日,那只烤鸭骨头的使命就在悄无声息的废弃物中结束,回答小妹关心的还是满脸的意犹未尽:香,真香!
自那天的开端,脑海里的烤鸭印象便成为油腻腻的怪异味道,从来对食物少有研究的我,也更消除了对它的兴趣。
辗转岁月,搬来搬去来到市中心的河南路。萧条的小巷,古旧的楼屋,房租却不便宜,条件差得离谱,一间十四平多一点的居室,外加一块露天的厨房狭角,天永远都是灰濛濛的昏暗。若非工作需要,真难忍受股股发霉的潮湿。
安置房还在建设,竣工还要两三年时间的等待。究竟为什么要告别阳光充足的老屋,想想就是屈冤,心如止水地活着,总有无法平静的打扰,淡然的生活,还要承担负累的艰苦。阴暗的房间,墙皮撕裂着水雾,小妹的腿脚停留在黄昏,夜晚的小楼像座座静默的鬼屋,幽灵般的人影发散着诡异,使她望而却步,心内生寒,光顾的次数越来越稀落,我的胃便安静得凄凉了。
我是不会做计较的人,散懒的随意,平日里有一口便算一口,小妹美食的停止光顾,泡面泡菜便成为主食。原本还有兴趣设计几样幻想的小菜,都因理想的破灭彻底绝望。小妹经常翻着话题取笑我:谁娶你,定是几世修来的霉运,遭遇这样的废物。
小妹的格言磨成回音经久不息:人常说,想取悦男人,定要先征服他的胃!我的信心扔进垃圾站,爱,如果加上“取悦”两字,我宁可独善其身落得自在。这个世界,谁离开谁都活得下去,没有必要帮自己多加上个负累。
小妹撇着唇角,絮絮叨叨:你不懂爱情,更不知道家在人生的含义是什么,没有家的生活称不上人生!
我的诘问停留在乖张:我自己不算家,不算生活,不算人生,哪里要这样多的定义羁绊住人生,我活着,只想自由。
小妹唉声叹气的无奈算是告慰我的孤僻强倔,忧虑着一对大眼珠子,上下游移在我的周身,幽幽哼哼着关怀:还是要注意饮食营养最关键,脸色都泡在泡面里,不好。
这种不断的提醒,让我也多了警觉,灰濛濛的出租屋呆不住人。冬天还好,夏日闷得冷气都弥漫着浓重的霉菌,让人透不出气来,那些时日,我便频繁在街道上徜徉。
河南路狭长曲折,中间地带有处自发的买卖市场。街道两旁的出租屋改建成门市,每日傍晚人流穿梭喧嚷,各色的小吃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很是繁华。
那个夏季,我的胃丰富而充盈,细细的小腿竟粗壮了两圈,惊喜来自:果木烤鸭!
原本极其嫌厌的肉禽食物,却被新开张的一家烤鸭店前的大黄贴纸吸引了兴趣。
那一日,大红的鞭炮响彻了天,远远的巷口就拥堵着人群,长龙样的人们咽着口水寂静地等候着,似乎那些时间的白白流失远不及那只飘香的尸体重要。
我的好奇来自大黄纸上隽美的墨字,仔细看下去,不觉怦然心动:“正宗果木烤鸭,开业酬宾大优惠,买一送一,外赠小料加春饼一份。”
我的脑汁开始旋转,算来算去,涎着一点贪婪的侥幸,排了两个多小时,兴高采烈拎回四袋油光酥香的大烤鸭。电话打到小妹家,空寂的嘟嘟声没有人接,看看时钟,七点不到,耐心等了一个小时再打过去,还是无人!延续到夜深,小两口的房间依然空空荡荡没有回音。
望着香酥的烤鸭肉寂寞地瞪着我,心内有些窝火,耐心冲出终点,一点焦躁升上头顶。
“没人享受,我自己吃!”
打开酱料,将细细切割的鸭肉滚上酱汁夹在薄薄的春饼里,这种吃法经常见到,只是没有真正享受过,顾不得适不适应烤鸭的味道,总之不能浪费两个小时的等待辛苦,更不忍添上弥漫在室内霉菌的怪异,一口咬了下去,糊了满嘴的紫褐酱汁,再品味,却是别样的浓香,酱料混含酥嫩的肉丝,满口流香。
“这样好吃的吗?”我的犹疑停留在认真的咀嚼上,越吃越诱惑,越吃越浓香,越吃越兴奋,不经意里一大盒烤鸭肉见了底。那晚的凌晨,我拥着烤鸭的香气暂别了霉菌的侵袭,美美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的正午,小妹才打来电话告知我,小两口爬山去了。
蓟县有池大水库,两人流连忘返了一个星期,我却被扔进烤鸭炉里开始了流连忘返的羁绊。小妹拿走了两只,送给了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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