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原风景

故乡的原风景

彀中小说2025-11-25 15:38:23
彼时,冬日,那个薄雾笼罩的清晨,小叶兵和小子怡在后山上捅老鸦窝,远远地传来阵阵的唢呐声,那是一队迎亲的队伍经过他们的村子。小叶兵滑下树来,拉起翘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子怡,穿过那条长长的青石雨巷,蹦蹦跳跳地
彼时,冬日,那个薄雾笼罩的清晨,小叶兵和小子怡在后山上捅老鸦窝,远远地传来阵阵的唢呐声,那是一队迎亲的队伍经过他们的村子。小叶兵滑下树来,拉起翘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子怡,穿过那条长长的青石雨巷,蹦蹦跳跳地来到村边的大路上,迎亲的队伍走了过来,新娘很美丽,甩着两条长长的大辫子,队伍远去,唢呐声消失在路的尽头。
小叶兵收回新奇的目光,拉着小子怡的小手说:“子怡,你也好看,长大了,兵哥哥就娶你做新娘。”
“做了新娘,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吗?”小子怡歪着脑袋,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当然。”叶兵不加思索地回答。
“兵哥哥,子怡长大了就做你的新娘。”小子怡笑呤呤地说。
那年他十岁,她八岁,她是他的尾巴。两年后暑假,他跟着母亲随了军,她去了城里姑姑家,回来后,不见了兵哥哥的影子。那年他十二岁,她十岁。从此,天南地北,自小而离居。风雨经年,童年的诺言定格在那个瞬间,在那个冬日,在那个梦里故乡的村边。
午夜,子怡醒来,儿时的这些片段,总是在自己的梦中出现,每次,这些都会牵起她对她兵哥哥无边的牵挂与思念。
“老天啊!求求你,你不要让我再做这样的梦了。”洛子怡抱着头,在心里哀哀地叫道。
她下了床,来到窗前,拉开紫色的窗幔,推开一扇窗。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这大概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秋雨吧。本来,洛子怡就喜欢江南的雨,但是,此刻绵绵的秋雨更增加了她心底的伤感与惆怅。
透过雨帘,看到晚睡的人们的窗口透出灯光照在雨中的树上,反射出褐色的绿光,细雨轻打着梧桐的叶子,再凝聚成小雨珠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洛子怡就是喜欢这个南苑小区的环境,园内,遍植梧桐和芭蕉,现在是初秋,叶儿也还茂密,那些随处可见的梧桐和芭蕉,给这个园子增添了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然而,此刻这些景色却增加了洛子怡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是谁多事种芭蕉,早已潇潇,晚也潇潇。而那些梧桐树,更是三更雨,不到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洛子怡深深地叹息。
她怅然地肃立在窗前,微寒的风夹杂着零星的小雨吹了进来,吹起她丝般的长发,装饰窗子的紫藤花蔓也随风摇曳,轻拍风中子怡更显娇弱的身躯,她一袭白色的长裙,在朦胧的雨夜里,飘飞的裙裾更显出她那种飘逸迷离的凄美。漫漫长夜,形单影孑,她感到从没有过的寂寞与孤独。她不由抱拢双臂,“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曾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想到此,心又一阵揪痛,惆怅伤感再一次袭上心头。
她转过身子,看看桌上的闹钟,时针正指向凌晨的三点。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兵哥哥应该还在睡梦中,他梦里是否有我子怡的影子,我们又何时不再在梦中?
菲菲秋梦,伊人独立。
再过两小时,那里应该是军歌嘹亮了,兵哥哥应该起床了。想到这里,洛子怡笑了,她想起兵哥哥这次受训回来,战友们为他接风洗尘,把他灌醉了。但是,九点多钟他还是打电话给子怡,告诉她,他回来了,他很想她。电话里,他告诉子怡,她的兵哥哥长得很帅。听兵哥哥语无伦次的话,子怡大笑。于是,玩笑说:“兵哥哥,子怡想看看你。”
他大笑:“想看兵哥哥便装还是军装?”
“当然军装。”子怡调皮又捉狭地说。
“哦,那就麻烦了,兵哥哥还要回单位穿军装给你看啊?”
“那算了,太晚了。”洛子怡笑笑。
“丫头,你等等,兵哥哥马上去穿给你看。”听到子怡有些失落的声音,他豪情万丈地说,“你等着哈,先上线吧”
洛子怡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兵哥哥已经挂了电话,她本来也是说着玩的,谁知他当真了。
那时,洛子怡心里甜甜的,原来兵哥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宠着她,对她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丫头,看兵哥哥帅不帅?”屏幕上,出现了兵哥哥成熟英俊的脸,穿上军装更显帅气和挺拔,语音里传来他浑厚的声音。
洛子怡笑了,若孩童般的天真,林雨薇,她的一个朋友,曾这样说过:洛子怡灿烂的笑最迷人,心无城府,纯纯的,有一种幼稚的美。
“不帅,兵哥哥像小时候我们在老家地里捉的蟋蟀。”洛子怡忍住笑,打下一行字。
不知什么时候起,兵哥哥喜欢称子怡为丫头了,他觉得这样很亲切。
他看着子怡无邪的笑,不由一阵心旌摇荡:“呵呵,蟋蟀就蟋蟀吧,看见你,和你说话,我真的很开心。”
面对子怡,面对她纯纯朗朗的笑,他很释然,暂时可以放下工作中的无形的压力。屏幕里的洛子怡也脱去了厚厚的冬衣,她不再是那只怕冷的小冻熊,但是,在他眼里,她仍是他心中那只可爱的小熊。
“我也是。嘻嘻,蟋蟀哥哥!”洛子怡抿着笑,她又调皮起来。
看到洛子怡笑得花枝乱颤,兵哥哥童心大起,一本正经地对子怡说:“丫头,听兵哥哥给你讲几句话,你能听懂吗?是山东的。”
子怡摇摇头,但还是说:“说说看!”
兵哥哥忍住笑,说:“俺思竹,俺思竹,俺思思竹。”
洛子怡听了半天,弄不明白,眨巴着她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歪着头,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叶兵大笑,敲着键盘给她发过来:“俺思竹,俺思竹,俺思思竹。明白吗?”
子怡眉头蹙了起来,睁大眼睛,还是不解,疑惑地摇了摇头。
叶兵看见子怡那可爱的样子,哈哈大笑,捉狭地说:“丫头,看好了,兵哥哥敲给你看,然后你一字不变地读给兵哥哥听,好吗?”
叶兵忍住笑,敲下一行字:“我是猪,我是猪,我是……你读给兵哥哥听。”
洛子怡一看,知道上当了,灵机一动,敲下一行字:“我读给兵哥哥听哈,你是猪,你是猪,你是笨笨猪!哈哈……”
洛子怡得意地笑了起来,她根本就不按常规出牌,就撒赖。
叶兵见子怡不上当,也哈哈大笑,他真的爱极了这个灵动的丫头。
“那以后子怡就叫兵哥哥竹了,好不?”子怡调皮地说。
“行,只要子怡喜欢,你叫什么都可以,我喜欢。”兵哥哥宠溺地说。
洛子怡得意地笑了。
后来,叶兵告诉她,他酒醉了驾车,给交警遇见了,看他是个当兵的,还有不低的军衔,倒也没有为难他,幸好路上没有出事,要不出了事,让别人知道是为了穿军装给子怡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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