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平遥

初见平遥

觜骨都散文2025-09-23 14:47:22
题记:生命是一场又一场艰辛的旅行。1.山西于我是遥远的,遥远得如天平线一般朦胧、神秘。却不陌生。儿时的黑白电影里有莹莹软语的歌星唱着:“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作词的人叫“乔羽”,那个乔老
题记:生命是一场又一场艰辛的旅行。

1.
山西于我是遥远的,遥远得如天平线一般朦胧、神秘。却不陌生。
儿时的黑白电影里有莹莹软语的歌星唱着:“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作词的人叫“乔羽”,那个乔老爷我是认得的,上了年纪的老顽童,身体不硬朗,思维却依旧活跃如初。我们这辈人是听他作词的歌儿长大的,哪个地方虽然没去过,但在歌里听过,也算是旧相识了。这里,我对着明媚的四月天说声:“乔老爷,谢谢你了,因了你的歌子,山西早在我心底播下了种子……”
因了旅人的约定,一行二十人前往山西,最终要抵达平遥。
每年都从四月天开始盼望,盼望一场生命里依时出现的远行。这样的期盼,好似一场自发组织的迁徙,充斥着恒定的向心力——从去年四月开始,参加了小城的艺术研究所举行的艺术创作采风活动。无疑,这样的活动于我是兴致高涨的,充满着期待和向往。然,我的内心又是愧疚的,至今为止,我尚未创作出像样的舞台文艺作品,真是愧疚于这样的活动。好在我对舞台文艺作品的创作蕴藏着热情,创作出好的舞台文艺作品和向往一次采风活动一样,最终,于我,是可以付诸事实的。
我是个地理方位感特别白痴的人,同位的姐姐的手机地图在一旁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方向地地点,高速路牌的标示也在提醒着我们路过的境点。这一行得坐上十四个小时的车,认清一个又一个路牌,小议、畅想每个境点的特色成了我们消磨时光的最好办法。
车过湖北境地,高速公路的两旁除了白杨树就是白杨树,极少见得别的树木。因为好养活,白杨树才成了河南至江西这条高速公路两旁首选的树种。白杨树初长成,树龄也不过三五年的光景。想必,三五年前的白杨树被派上了大用场了吧。这一茬一茬的砍伐、栽种,见证着路上的光阴,传播着一路的风景,使得生命有了更深的意义。
遗憾的是,我们湘西北的白杨树早就绿荫成团了,路旁的白杨树才积攒起看得见的绿。风在叶子之间婆娑,磨蹭出漫天的絮花,在半空中飞扬着,追赶着高速路上的汽车。它们哪里是高速车的对手,在回旋几番之后最终还的被远远的抛在老后面。好在这一路有不断接替的絮花,像田径跑道上一场又一场的接力赛。赛事终有闭幕的时刻,那时候,高速路两旁的绿也就赶上了我们家乡的绿,同在一片天空下,接受着阳光、露水和星月的洗礼了。
偶尔见的开着浅紫花的树木,车速快速的缘故,又识别不清是不是泡桐,花朵开得不鲜,也不活泼。远处一点的麦子才半尺多高,我们湖南虽然不丰产麦子,但种麦地里的麦子早就怀孕、抽穗,只等立夏,挥动镰刀了。离行,尚不足千里,地理、气候、庄稼的境地却是各样的不同,有着太大的诧异,
最能传播和传承文化的还是歌子。车上,我唱《黄土高坡》,还改了歌词,“我们经过黄土高坡,春风从坡上吹过,不管是四月风还是五月风,唱着你的我的歌。我们路过黄土高坡,日头从坡上走过,照着谁家的窑洞,晒着谁家的麦子,都是你的歌我的歌……”
歌声里,黄土高坡的风,让我体会到人间四月绿的坚韧和倔强,这代表着黄河两岸一路春天的白杨树呵,着实让人肃然起敬——树木都在这么顽强地舒展着生机,宣言着绿色的向往和希望,我们活在太平盛世的人,还有什么放不下、想不开的琐事和烦恼。
在车上,我还唱了《我热恋的故乡》,“我的家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渴的小河,依恋在小村的周围……”歌子唱的应该就车经过的黄土地,二十多年前的歌儿,放到现在依然毫不干涩,所见的黄河,真的很“小”,干涸得很。特别是车进了江西境地,路旁的山地,错落安置的蓄水的白色塑料的盆子,让我感动惶惶不安,多年之后,这些白色的污染,势必影响或破环原本就因缺水而贫瘠的土地。
看来,阳光虽然开始丰富,但雨季尚未来临,黄河当然也不曾丰满,好在有所期,“不美”,也因了“恋”的缘故,无限的美起来。
2.
我不做违心的赞美,只做心灵的抒写。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是要读的,读书读的是圣人的思想,获取的是贤人的心得。读书,要行走着去读,边读边想,边想边读,那样,书才不会被读死。所谓书中的颜如玉,不过是谋得文字抒写背后的情结后的窃喜。其实,行路和读书是一样的,一个是从文字中获得心灵的鸡汤,一个是在行走的过程中袭取感官捕捉到的信息。都只为,开拓心灵的视野,拓展思想的僵硬。
抵达山西平遥,如情人初见般的欣喜,不曾预约,不曾命定,说去就去了。此前,我尚不知人间有平遥,更不说平遥的古了。我不愿说,那逝去的2800年已然老去,平遥,是光阴迭加垒沏的一座城,一座传承历史,延续文明,拓展未来的城。走进平遥,就走进了一座宏伟的历史博物馆。
不去追溯古城的根源,城中,自有朴素的气息向寻访者泄露先人的痕迹。城中许是不曾住着平常的人家,因了旅游项目的开发,每个院落,每条巷子兴许都是专职的人在管理,在照看着。古城,已然没了当年的灵气,有的只是古的外贸和踏者无限的遐想。巷子有规律的交错,秩序井然,巷子围着的房子,不曾有烟火,空中飘散的是游人呼出的粗气。古城,一座冰冷的城。古城,一座寂静的城。古城,一座僵硬的城。我漫步黄昏与清晨的霞光中,霞光洒在我的身上,它们似乎要向我倾诉什么,待我慢下脚步,影子偏又折叠成一枚风干的叶子,陌生人的声息一来,都没了,散了。
没有谁刻意去复活历史中的云烟,这样的古城,有着千百年历史的古城,往事里的云烟,如何曼妙成一阙又一阕的陈词,云烟中的故事,又是谁人在编撰,又是谁人在诠释和演绎?古城,初见的惊喜,仅是一杯茶凉掉的时间,我的心就次第暗淡了下去?我寻访古城,其意义究竟为何?
没有谁有意去撩开光阴里的阴霾。想那明代中叶,平遥地少人多,土地瘠薄,多有人外出经商谋生,跋涉数千里,率以为常。其间肯定是经历过数不清的颠簸流离,才换得平遥的富足与繁华。
没有谁絮得清古城曾经的辉煌。平遥作为晋商源地,好商贾、善金融之风就此世代相传,才有了平遥空前的富裕。
没有谁复制得出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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