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夏系:路人甲
初中时,我有一个同桌叫小甲,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说实话对他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很孤僻的男孩,但一两件事还是记得的,他喜欢上课时不看黑板嘟着嘴在书下角写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推给我,他的问题
初中时,我有一个同桌叫小甲,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说实话对他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很孤僻的男孩,但一两件事还是记得的,他喜欢上课时不看黑板嘟着嘴在书下角写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推给我,他的问题总是很奇怪让人想不明白。有一次他问“你是什么动物?”
我在没用的废纸上写“不知道。”
“我觉得你像鸟,不会安定的那种,一直飞”
“不停?”
“是的。”
“一直飞不会死呀,你咒我死是不是”我写着,还用书敲他的头。
他嘟着嘴不服气的写下“不飞,你才会死。”
当时以为他捉弄我,我还气的两天没理他。我和他的对话,永远都是以同样的方式结束。最后我会写“小甲乖,姐姐明天糖给你吃。”,他每次都是眯着眼睛甜笑着点头。
只是有一天不一样,那天放学,我是值日生,在打扫卫生,小小的小甲背着书包站在远处喊“小丽,我知道秘密。”
一瞬间身边的同学全盯着我看,我脸一红又羞又恼的喊“你知道我什么秘密,我没有秘密,你是骗人精。”
“我真知道。”他站在夕阳下坚定着白皙的小脸。
我没理他,拿着扫把扫地,不再看他。
他不屈的依然站在远处叫“小丽,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跟我走。”
“谁要跟你走呀,滚远点。”我气恼的一甩手上的扫把,指着他骂。
小甲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看了我许久才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傍晚苍白的帷幕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都没在见过他,一个星期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转学了。我连道歉都没有来的及说.他就走了,之后很久我都不能释怀,因为在他离开时,我还骂了他,我知道我伤害了他,而且再也不会有机会道歉。
初中毕业的暑假,去补课的时候一个同学说起小甲,说他因为爸妈离婚离开这个小县城,去了大城市。我只是哦了两声,同学笑着用嘲笑的话语说“小甲很喜欢你。”
我像被雷劈到一样愣了,干笑“瞎说,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你听谁说的。”
同学怪笑“小甲自己说的。”
我恼火的一把推开同学,瞪着她,气愤的喊“你胡说。”说着就跑开。那天我逃了课,傍晚沿着水库的石块斜坡一直走,直到天黑才回家。
之后我很少会去想小甲这个人,他已经是不存在的过去。
学校的日子过的枯燥而乏味,偶尔班级里会传出谁和谁谈恋爱,谁逃课去做什么,谁抽烟是坏小孩之类的事。可是所有的事基本上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一直是不被人注意的小人物。
几年后,我走上社会,体会真正的世态炎凉。
而工作时候也是一样,独自生活,即使是有了男朋友我依然像一个人,因为我和男朋友生活在两个城市,两个相距甚远的城市。
如小甲所说,我像飞鸟一样漂泊,居无定所,工作在换,生活在换,身边的人在换。
某日QQ里有个叫-‘路人′甲’的网友加了我,一向只有拒绝的我,点了同意。
加了之后,路人′甲就发来“小丽,我是小甲。”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问“哪个小甲?”
那边过了老半天才回“你的初中同桌。”
我才想起来,心里激动的不得了,可是回复却是“哦,想起来了。”
“就这样?”那边立即发来。
“哦”我发了一个字。
“是你的风格,我现在也在A城市,有时间见个面呀。”
“最近比较忙,有时间的吧。”
寒暄了几句就下了线。没过几天,小甲又发来,说和朋友说好去唱歌要我一起去,我想拒绝,可是他说我要是不去,晚上十个人的单全是他买,最后我同意了。
碰面的时候我完全没认出他,是他先认出我的。一身休闲装的有点清瘦的脸男人带着笑站到我面前轻声喊“小丽。”
我看了许久,最后还是不确定的问“小甲?”
小甲一脸受伤样,道“是我啦。”
“哦”我笑着看着他,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的小甲,陌生的让人有点尴尬。
突然从小甲后面涌出好几个人和善的和我打招呼。
“嗨,你好!”
“你就是小丽,小甲经常提起你。”
我挠挠头,不自然的笑着“呵呵,是吗?”
“好啦,上去啦,时间到了。”小甲解围的哄着一群人上电梯。
KTV里小甲点了一首现下很流行的《小情歌》,轻柔的音乐响起,他握着话筒站在我的旁边,他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屏幕上的歌词,声音还是初中是甜甜的带着羞涩,可是歌声很动听。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
青春在风中飘着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整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我不知道他是为谁唱的,但是我却听的泪流满面,心酸不已。一曲完,我没命的鼓掌,叫好。
他低下头看着我,眼睛湿湿的。我撇开视线抓起桌子上的三得利啤酒猛喝。我并不喜欢喝三得利,因为太苦。
“这么久没见,我们两碰一瓶吧。”小甲笑着也拿起啤酒。
我笑笑举着自己的酒瓶碰他的酒瓶。
他一把夺过我的酒瓶,拿起一瓶刚开盖的新啤酒递给我,轻笑“比赛,看谁先喝完,一口气,不许停。”
“切,怕你不成。”
第一吹瓶,苦涩的酒就像稻草一样划过喉咙,直达胃里,时间是漫长而难过的,我的头都抬酸了,酒还没喝完,只能闭着眼睛死撑。等我喝完的时候,小甲已经在一旁看着我老半天了。
他的朋友哄笑着,叫好着,鼓掌着,加油着。
我尴尬的笑笑,丢下瓶子就冲出房间,跑到洗手间里锁上门猛吐,脑袋晕乎乎的,呢喃“太丢人了,再也不喝这该死的三得利,苦死了。”
“你没事吧”小甲的声音在洗手间外面响起。
我趴在门缝里看见小甲担心的脸,在洗手间里嚷“你去唱歌吧,我想在里面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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