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身纪事
试过,见过,听过,想过,之后,内心有了恐惧,相信了“他人即地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才是最恰当的,于是,选择了独身生活。但这独身之躯却也还是肉身,首先,时不时的需要异性来接触。考虑过选取“一次性快餐”方
试过,见过,听过,想过,之后,内心有了恐惧,相信了“他人即地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才是最恰当的,于是,选择了独身生活。但这独身之躯却也还是肉身,首先,时不时的需要异性来接触。考虑过选取“一次性快餐”方式,但快餐怎么说也不是养人之物,令人憔悴的同时,也令人反胃。便转而投身“城市游击队”,誓将“游击战”进行到底,终还是受不了“餐风露宿、朝不保夕”的冒险生涯,弃械下山,羡慕起尼采那厮的方式来。
但走过来的不是波伏瓦,而是晓虹,一个十九岁的农校女生,整整比本人小下去十五岁。两个人的观念差别刚好有十五年那么远,加上她并不知道尼采波伏瓦什么的,所以信誓旦旦,坚决要把“老夫少妻”格式稳定地构筑起来,以便成为最后一个贤妻良母。
成就了你的同时也就毁了本人前程,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跟她讲道理,摆事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威逼利诱,给以脸色,砸过东西,踢翻过茶几,办法用尽,终于让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并断绝了恋爱关系。
两年后,听到一个好消息,她终于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但谁会想到,蜜月刚过的晓虹竟然又冲着我卷土重来呢?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我像一匹老狐狸隐身在万象市井之中,很是行踪有些不定,这是很合我心意的事。但重回这个城市的晓虹还是臭到了我的腥骚气息,并通过蛛丝马迹成功地揪住了我的尾巴。
电话响了,传来了她那种纠缠不休的甜言蜜语:“我在农大进修,好想见你!”
她听见了我的冷言冷语:“一个老男人,脸上也没有生花,有什么看头。况且你已为人妻,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对话嘎然而止,电话挂断了。
我达到了目的,正在洋洋自得,门却已经被敲响了。更加女人化了的晓虹走了进来:“行了!算我脸皮厚!”
我只穿着裤衩,又钻进了被子里去。我说错了话:“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她也错得一塌糊涂:“你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我不在你就病了?”哽哽的,空气潮湿起来。
一个小时后,我下了逐客令:“你难道想在这里过夜吗?”
她忸怩地嘟着嘴,不动身子。我再下了一道命令:“那就赶紧脱光了钻进来。”
她却真的准确严格地执行了。我们在被子里一下子抱成一团。一错再错。
她的理由是:“我无法不来见你。经常梦见你,想起你的脸庞,回味着你的味道。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吃得香,睡得香,我叫你要我。”
为了避免她再次于此盘桓下来生根发芽,我跟她约了法:“要你可以,但你一个星期只能来一次。否则不行。”
但她还是时有违约,稍不留神又来得勤了,直接扰乱了我的工作计划和进程,未及我露出显著脸色,她便察言观色到了:“最近来得有点勤。好吧,今后我只在周末才来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她进步确实很大的。我不禁暗自窃喜。
这天熬了一个通霄,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对吃饭显得懒心淡肠的,但为了生命保持旺盛,还是热了一碗冷饭,煎了两只鸡蛋,煮了一碗大白菜汤。都已经吃起来了,却又想起来去弄一瓣大蒜或者什么的来刺激一下食欲。
放下碗走进厨房,一眼就看见了一大饼鲜姜放在那里,就决定用姜拌盐来形成一样可口的咸菜。用菜刀从姜饼上切下了一块,然后刀口自外朝里地在削一块疤眼,结果闯了邪了,手一抖,刀口有力地滑过姜块,神不知鬼不觉就啃在了手腕上,伴着尖锐刺痛的是手指们的一个激凛,手上的姜不在了。左手疼得僵住不能动了,右手还拿着菜刀,眼睛在找那块不知怎么就不见了的姜。找不着姜却看见了左手腕上宽宽地张着一张约一寸长的血盆小嘴,在沽沽地冒出血珠。不行,不可能用创可贴来处理,也不能用一条毛巾什么的一裹了事。我怕起来了,不是担心生命危险或者是受罪,而是我得有一段时间敲不成电脑了。
举着光荣的左手,右手单独给脚穿上袜子和鞋,鞋带却不能结了,只是抽了抽塞进鞋口里了事,外套也不可能穿上,就这样冲进了医院。
血还在往地上滴,但不是喷涌而出的,这就让我放心了一些,问医生:“没有搞到血管吧?”
医生回答:“还好,虽然伤了一点筋骨,但没有搞到大血管,不然就麻烦了。”
我高兴得笑了起来:“要是搞到大血管了,别人还以为我是自杀的呢!其实不是。”
缝了两针,包起来了,挂起来了,疼起来了,更不能动了。后面跟着来的是一系列问题。总之,我的生活一下子不能自理了,我热衷的独身生活遭到了严峻考验。
我自然想起了要给晓虹打电话,让她赶紧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但是我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是一个守信守约的人,是我亲自定下的约定,我不可能去违反它。
放在桌子上的饭菜还有一丝热气,我用一只手吃完了它。本想把锅碗丢着,让晓虹来了再洗,但是现在才是星期一,按约定,要到星期六她才会来,我不可能把脏碗脏锅放那么长时间,这不是我的习惯,我不能容忍家里有脏碗放着。
在盆里放了水,掺进洗涤精,一只手就把碗筷洗好了。洗锅的时候麻烦多了一些,把它们放在地上抡流用双脚夹住,一只手就用泡了洗涤精的布帕在里面擦拭,然后单手拿着在水管下面冲,也完成了。
晚饭做不做呢?硬要做也是可能的,但是很艰巨,很麻烦。经过权衡,决定还是算了,去饭馆里吃吧,吃完抹抹嘴就可以走了。
医生说了,不能喝酒,不能吃辣子。要了一碗豆腐煮肉片和一碗白水煮苦菜。低头下去把嘴放在碗沿接住筷子刨来的饭时,一阵腾腾热气把眼镜片蒙住了,世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摘下来才发觉它的两片玻璃沾了星星点点的污物和大量灰尘。我可以请服务员帮忙擦一下的,但是我还行,等我两只手都出问题时再请她们也不迟。我把它放在桌面上,抽出纸巾夹住镜片,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在那里反复捻动,还是完成了。
把右手伸进口袋,掏出所有的钱放在桌子上,让老板自己拿了饭钱。
上卫生间也是一件麻烦事。但也很快想出了办法,先在外面把内外裤都脱了,“赤膊上阵”,把卷筒纸夹在大腿和小腹之间,就可以一段一段地扯下来使用了。穿裤子也是比较困难的。提着裤子,先套上一条腿,让它滑下去堆在地上,再让另一条腿套进去,然后就可以提到腰间了。
最恼火的是系鞋带。考虑过各种方法,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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