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夜我想起了你
1990年是我出生的年份。记忆中,我放佛还在上幼儿园。在这个北方的城市里,冬季,天未亮。父亲起床洗漱上班,而我还在床上酣睡如泥。在强烈的日光灯下,床上那个迷糊的,小小的我当时应该是皱着眉头的。父亲打开
1990年是我出生的年份。记忆中,我放佛还在上幼儿园。在这个北方的城市里,冬季,天未亮。父亲起床洗漱上班,而我还在床上酣睡如泥。在强烈的日光灯下,床上那个迷糊的,小小的我当时应该是皱着眉头的。
父亲打开老式录音机,里面放着邓丽君的歌曲。而父亲一边洗脸,一边哼着邓丽君的歌曲。我想他真是爱疯了。
他收拾完,就开始收拾我了。而我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父亲一把拉起左摇右晃的我,我依旧闭着眼睛,任由父亲摆弄着昏昏欲睡的我。
我那时迷恋的是《新白娘子传奇》那时我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头漆黑的长发啊!可总是被母亲连哄带骗的剪成假小子头。可以是一瓶娃哈哈;可以是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也可以是母亲的顿时变脸,让我妥协在她的霸权之下,泪洒在简陋的理发室里。
我只能头裹枕巾,身披床单,可怜兮兮地在衣柜镜前陶醉的上演自己幻想中的白素贞,还玩的忘我,真没想到,我小时候就已达到这种可贵,超脱的境界了。直到现在,母亲和我看电视,偶尔换台看到某个台重播《新白娘子传奇》时,母亲都会边织着毛衣,边说:“那时候你可把白娘子迷疯了。”
也许是脑海里不知不觉地保存的残留记忆吧!我其实很少听邓丽君的歌曲,但总能很自然地哼出一些熟悉的调调来。偶尔会和朋友去K歌,会吼两句《甜蜜蜜》或者《千言万语》而他们也会跟着我唱起来。
我说,我爸超喜欢邓丽君。他们说,我们全家都喜欢。
这是两个内地人到香港奋斗的故事。男孩踏实工作为了迎娶家乡的漂亮女友。女孩为了出人头地,衣锦还乡给自己的母亲盖个二层小楼。而他们却在麦当劳里遇见了。男孩操着蹩脚的广东话点着可口可乐和汉堡包。女孩无奈地提醒他不地道的粤语发音,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这个打扮老土的同乡人。
而他们就这样相遇相知,女孩耍着小聪明占男孩的便宜。男孩心里明白,可他心甘情愿。他说,女孩是他香港唯一的朋友。
在这繁华,到处充斥着物欲的都市中,两个人衣着朴素。他骑车,她坐在他的车后,随性的唱着“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此时的黎明留着清爽的短发,穿着白衬衣和粗布裤子,温和略带着憨傻的淳朴气质,只是眼神中会习惯性的迷茫忧郁。张曼玉从雍容华贵的气质女神转身变成了土气虚荣的大陆妹,头发自然卷,薄施粉黛,笑起来鼻翼两侧会露出深深的法令纹。只是这种友谊万岁没有维持多久,他们表面上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却做着所有情侣应该做的事。她告诉男孩,我来香港不是为了你,而你也不是为了我。
因为积蓄越来越少,生活越发窘迫,女孩去洗浴中心做按摩妹。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认识了黑道上混的豹哥。她说,她什么都不怕,只怕老鼠。
而后出现在她眼中的是背上凌乱,不羁的刺身中间却多出了一个可爱的米老鼠图案,右手插着腰,左手举着大拇指。豹哥死后,她看着这个男人的尸体,似乎有了短暂的失忆,也许更多的是自欺欺人,想留下最后一点希望来证明这不是他。她请求尸检员把他翻过来。终于她看到了那只验证他身份的米老鼠图案。凝噎着,无能为力的苦笑后,终于泣不成声。她终于失去了所有,爱她的和她爱的。
豹哥说:“傻女,你听我说,现在立刻回家,洗个热水澡,明早起来,满街都有男人,个个都比豹哥好。”
也许就是因为这句心酸的暗示语,女孩放弃了她的最爱,跟着这个逐渐走向败落的豹哥远走他乡。男孩打着雨伞,在雨地里等着永远都不会出现的她。
岁月时光中,两个人在不同轨迹中生活着,想念着,等待着。
《甜蜜蜜》这是他们喜爱的歌曲,而那个用生命唱歌的甜心歌后在她最辉煌时刻突然陨落。站在那个播着邓丽君的电视机前,两人踌躇很久,转身,相遇,凝视,沉默,微笑。十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好似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却注定要经历悲欢离别的磨练后才能真正学会珍惜。
是对曾经的追忆,对现在的感慨,对爱过男人的想念和期盼。人总是越活越不堪,所以习惯性得去想念以往生活的美好。那时候我们还年轻,还未对生活妥协,我们桀骜不驯,不服所有压制我们的人,固守期盼的做着那永远也无法实现美梦。可是只有经历后,才发现那时傻得可笑,我们再一次次的教训中,不得不对生活妥协,放低自己的理想。开始变得狰狞,虚伪,冷酷。终于,我们失去了自己,失去了爱人,失去了纯真,失去了梦想。
电影永远只是电影。大千世界中,我们无法有足够的运气再次遇到那个曾经被我们错过,遗失的爱人。
听一首歌,想念一个人。看一部电影,怀念不再来的时光。看不见想看见的人,回不到想回去的地方,可我终究不愿忘记,不愿忘记我曾经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不愿忘记我曾经也幸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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