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旱地莲

爱的旱地莲

塔塔米小说2026-03-19 07:13:08
一汤木林最现实的梦是,有顿饱饭吃,有暖身的衣服穿,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每天大街小巷游走,活着就是为了吃一口饱饭,为了吃饱饭,又不断的辛苦,低下头就看不见天空的太阳有多亮,抬起头又只能看到明天的希望灰涂涂的


汤木林最现实的梦是,有顿饱饭吃,有暖身的衣服穿,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每天大街小巷游走,活着就是为了吃一口饱饭,为了吃饱饭,又不断的辛苦,低下头就看不见天空的太阳有多亮,抬起头又只能看到明天的希望灰涂涂的。刚给巷子口的一位大婶打过一日短工,就在一颗大树下眯着眼坐下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撒到身上,有凉风不时吹过。可是心情却不是很好。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身上的衣服又破又单薄,可是厚棉衣还是不知道在哪里。平常歇息的小窝棚前几天官府的人征地,给拆掉了,今晚又去那里睡?

汤木林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有树叶打着旋儿落在他的身上,他睁开眼睛,无聊的把树叶弯折着,没一会儿就做成一把精巧的小伞。“真好看,多少钱?”一个稚嫩的声音问。汤木林望过去,是个岁数不大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好看的衣服,一看质地就价格不菲,她站在一辆华贵的马车前,眼睛定定看着汤木林手里的树叶伞。汤木林一笑,站起身,走过去,递给小姑娘,说,小妹妹送给你。小姑娘高兴地接过,汤木林又随手将地面的几枚落叶折出小包袋,小动物的形状,看的小姑娘开心的欢笑不已。
附近走过来一个一身家丁打扮的男人,但衣服的料子很好。这个男人抱起小姑娘,说,小姐,我们回府。小姑娘一指汤木林,大声说,阿贵叔,咱们把这个小哥哥带回家,他会做这个。阿贵看一眼树叶,又上上下下看着汤木林,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问,你多大了?家在哪里?汤木林说,十岁,我没有家。阿贵更加认真的打量着汤木林,半天说,上车,不过,不能坐车厢,坐在前边的车板上。汤木林听话的坐上去,心里怦怦乱跳,他感觉自己的好运要到了,以后不用到处流浪,有一顿没一顿的。马车行进当地最大最华丽的府第,淮王府。

马车进了府,早有仆妇迎上来,抱下小姑娘。阿贵对其后跟来的一个老家仆说,姚伯,这个孩子以后就是咱家的小厮了,给他找个住处。老头打量着汤木林,一一答应着。就在汤木林转身要和老头离开的时候,就听一个激动地声音喊,等一等。一条飘着香风的人影扑过来,一把拉下汤木林的衣领,然后就听一声尖锐的叫声侯爷,你来看。汤木林有些吃惊,不由后退一步,但那人紧紧抱住他,竟然流下泪来。一个男子快步走过来,目光闪动,看着汤木林,神色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惊喜,道蓉仙,这是我们的孩儿吧?汤木林这才看清抱着自己的是一个三十左右,衣饰焕彩的美貌妇人,一脸的亲切慈祥,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可是那目光里满满的全是欢喜。怎么回事?又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小姑娘高兴的扑过去叫,爹。
来人疼爱的抱起她,问,贤弟,怎么了?
美妇人说,我找到我的孩儿了。所有的人都愣了。
原来,这夫妇二人是淮王府的贵宾,男人是博安侯。他们的儿子在四岁时一个正月十五的夜晚,由家人抱着,到街上看花灯,当时,正是,人山人海各种各样数目繁多的花灯悬列路旁看的人眼花缭乱。家人让小少爷坐在自己的肩上,带着他到处逛,可是,有一个人猛冲过来,一把推到家人,抱起小少爷没命价跑。
自此,小少爷下落不明。一晃六年过去,夫妻二人无论怎样设法也找不到儿子,俩人也再未生养,就在已近绝望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就是汤木林。
汤木林只知道自己自幼由一对中年夫妇收养,开始对自己还好,后来二人又生了个小孩就开始对自己百般不好,实在忍受不了,才开始在街上流浪,有时给人打短工,有时就闲着,每天有一顿没一顿的。现在忽然知道自己有爹有娘,不由心里百感交集。夫人激动不已连声说“你看,他和小时候比,长相上变化不大,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他脖子后的红痣。他绝对是我们的孩儿。”博安侯一言不发,只是满脸神色激动喜悦,目光闪动。
淮王也很高兴,说,真是大喜事,要大排酒宴庆祝,博安侯又问阿贵,是怎么发现少爷的。阿贵一指那漂亮的小姑娘,说,是小姐要把这个小男孩带回来的。博安侯开心不已连说爱莲真是小福星。爱莲好奇又欣慰的看着汤木林,抿嘴一乐,汤木林心想,她可真好看。

汤木林就像一阵幸运风卷进侯府。先是他的父亲不久因为政绩突出升为英国公,又过了一阵子,因为举荐贤才辅佐新皇有功,列为平王,距淮王的品级只差一级。不仅如此,淮王主动派人提亲,为自己的女儿爱莲和汤木林,这时已经改名叫据善,订下亲事。对于据善来说,生活,就像又掀开新的篇章,充满金光闪闪的色泽。
时光流转中,俩个孩子都长大了。爱莲出落得亭亭玉立,含笑回眸,似乎百花无色。据善也长成个英姿勃勃的青年。俩家大人坐在一起时,商量着,要给俩人完婚。
据善和爱莲在一起的时候,话不多,但目光总是充满笑意。天边的月亮低垂,似乎就在柳树的上边悬着。爱莲问你就不会说些什么?老是这么傻笑。据善还是笑着。爱莲想了想问你可还会折树叶?据善说“嗯。”从一旁的灌木上随手折下一片叶子几下就折成一枚心形。爱莲笑道这枚树叶心过不久可是会变干变脆的,禁不起保存。据善急得道我的心不变。说时拳头一擂自己胸口。爱莲嫣然一笑。
随在后的仆从催促,俩人无奈的分开。据善想,反正下月就会迎娶爱莲,到时候,日日夜夜不会分开。想着,不由开怀的一笑。
但次日,祸事临头。淮王在朝堂上被言官弹劾,私娶败落的老忠亲王家的幼女千金郡主为妾。原本皇室宗亲,堂亲一族不得通婚,何况是宗室女做妾?本就忌惮淮王权势的新皇当时勃然大怒,削去淮王的所有职位,流放千里之外的边城,千金郡主赐死,淮王家产全部抄没。淮王听了旨意,当时木然,反应过来之后,跪下哀求道千金郡主无辜,祈求皇上垂悯,老臣愿以身代其死。皇上一声冷笑,改判,淮王着刺瞎双目,千金郡主免死,削去皇族郡主头衔,即日驱逐出京。
爱莲听到信息又惊又悲,赶到父亲身边,淮王双目蒙着一条血迹斑斑的白布,无力的躺卧在一堆乱草上。天牢的狱卒大声道犯人家属可以把犯人带走,但今日起,立即离开京城,赶赴边城。
爱莲忍着泪水,搀着老父,一步步挪回王府,准备收拾些行李,可是王府被封,有卫士把守。爱莲求到好歹让我进去拿几件衣服,天气渐冷,我父亲体弱,禁受不得。卫士为难的道皇上有令,谁也不得进出,你们若有亲友,就去求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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